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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雪上梅的铁与甜(h)(1 / 2)

方知远看见姐姐赤裸地跪坐在他的房门口,哭得伤心欲绝。他冲过去跪在她身旁,装药的袋子丢在一旁。

姐姐看见他之后呜咽地更厉害,紧紧抱住他,喑哑的声音听得他心里一抽一抽,“不是说了要你别走…呜…你怎么…你怎么还是…呜…还是非要走……我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你要永远离开我了”。

方知远轻抚着姐姐的背,轻声安慰着她,“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刚才去买药了,我们昨天晚上…做的那件事,不太安全……”

姐姐根本没有认真听完,按着他的肩颈就来捉他的嘴唇。他并没有拒绝,任柔软的唇瓣紧紧贴近。他尝到了姐姐脸上划过的泪水,咸而冰冷,而落下的那些早已在地砖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泽,倒映着姐弟两人耳鬓厮磨的身影。

姐姐出神地用小巧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瓣,闭着眼吮吸他的唇珠,他感受到心底里的微妙的心绪在晃动,像是心间上柔柔地落了片羽毛,有些刺痒也有些沉重。

他享受了这个吻,把平静下来的姐姐从地上抱到自己的床上,把她用毯子裹起来,又把药递给她便去接水。可他接水回来却发现姐姐并不看避孕药,而是专心致志地读着避孕套的说明书。

他又感到恍然,于是坐在姐姐身边和她解释说必须要吃药的原因,但姐姐充耳不闻,拿着一片拆开的避孕套,“知远,我们做爱吧”。

她眸里晶亮得吓人,方知远疑惑泪水也有洗濯眼睛的效果吗。他还来不及拒绝,姐姐就把披着的毯子丢掉,黏糊糊地贴上他的身体。

“姐,我们不能…”

“你不是买了避孕套回来了吗,还有两盒避孕药,你还怕什么?”

“不,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没……”

姐姐根本不听,手臂按着他的肩膀就来亲他,他避开来,姐姐又要伸手去摸他的性器,他只好匆忙从床边站起身来远离姐姐。

姐姐似乎被他的行动刺伤,嘴角垂了下来,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拒绝,但语气也是发了狠的,“你不干我,我就不吃,怀孕就怀孕,我退学把孩子生下来……”

她似乎是特意寻找最粗鄙的词汇、最恶劣的可能来专门刺激他,方知远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他听不得这些刺激神经的话语,他更受不了的是姐姐自己作践自己。

他匆忙打断姐姐沙哑的低语,“姐,你别说了,你明知道我们不能…不能……”,他竭力地想要找出合理而不暧昧的词句,却只是枉然。

“不能什么,不能做爱,还是不能怀孕”,姐姐似乎丝毫不在乎他所顾虑的一切,直白地把他拼命想掩饰的一切完整地剖开,把内里的纠杂混沌直呈给他。“我们不告诉任何人,就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