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松了松臂膀,大计即将得逞的喜悦让他不怎么忌惮殿下那个阴冷的男人。为了以防万一,他给两人的酒杯里下了一模一样的药。
眼下李砚的脑袋上也渗出许多细汗来,透白的脸庞上显出几道不正常的红晕。
李牧笑起来,眼里现出几分鄙夷,他拍了拍手掌,大殿里登时出现好几个裹着轻纱的女子来。
各个身姿婀娜,妖艳万分,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飘飘渺渺的香气散发开来,迷乱了李砚的眼睛,他的脑袋昏涨起来,视线几乎受阻。
“掌印大人,好好享受,及时行乐。”
带着几分恶意又鄙夷的声音响起,李牧从龙椅上下来,拍了拍龙袍,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几眼,便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奇怪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光亮又再次被合上,李砚挣扎着起身,却没有任何力气,六七个妩媚女子团团把他围住。
姜馥被两名女婢挪到一个小殿中,她们很快退了出去,把殿门紧紧关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姜馥虽是闭着眼,但凭着方位,还是敏感辨出这是云泽宫,地处偏僻,白日里几乎无人来访,是一个破落很久的小宫,连最低贱的嫔妃也不愿住在这里。
她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身下的这床被褥显然是今天才新换上的,很粗略地铺在发霉烂掉的旧褥子上,隐约可闻到潮湿腥臭的味道,而周围的装潢也都陈旧腐败,随处可见蜘蛛网。
这个狗皇帝,要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呢?
她卧在床上,缓缓地合上眼,远处的脚步声正在朝她一点点地逼近。
李牧搓了搓手,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姜馥,她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往下垂着,露出精致而又白腻的锁骨,顺着锁骨往下,是高高鼓起的胸脯,然后是纤细的小腰,以及往下那处敏感地带。
此刻她的绣花鞋半穿不穿地挂在脚上,微微摆动,露出里面的绷带,倒显得更加柔嫩可怜。
李牧的呼吸粗重起来,视线定格在她娇媚的脸蛋上,他三两下就把身上的外衫除去,靴子踩在她的身侧,半跪下来。
第25章 美救英雄·上
粗重又恶臭的呼吸喷洒下来, 姜馥袖子捏紧,紧闭的睫毛颤了颤,在李牧扑上去的一瞬间往旁一滚, 睁开一双迷离的醉眼来,她的指缝里闪着李牧看不懂的银光。
“牧哥哥,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傻傻道。
扑了个空, 李牧看着眼前双颊驼红的娇憨女子, 那一声轻哼把他拉回了过去看人眼色的日子,当初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将她哄骗到手, 可惜姜馥保守得很, 他一直都没有尝到她的滋味。
他伸开手,一如当初哄骗她的模样, 诱着她来到他的怀里,眼神赤.裸。
姜馥仍是憨笑着, 缠了绷带的脚垂在床尾轻轻晃动, 增添了几分凌.虐感。
喉结滚动, 李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嗤笑一声,一点点地朝她挪过去, 抓住她的脚腕向上抬。
凌厉的风狠狠从姜馥的脚腕掠过,一支箭堪堪擦过她的脚背,扎进李牧的手掌。
李牧吃痛, 放开了姜馥,在她的脚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微微的刺痛感从脚背传出。
来人黑衣面罩, 破窗而进, 额角露出几缕白发, 但身形矫健,几步就横档在她面前,利落的兵器直指李牧的咽喉。
刚刚兴起的兴致被消得一干二净,李牧早已吓软在地,一身龙袍抖个不停,声音都变了:“来人啊,有刺客,快护驾!”
李牧喊得声音都嘶哑了,也没有人前来救驾,他颤抖着爬到姜馥的身后,随时准备拉她当垫背。
从刚刚到现在,姜馥一动也不动,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脚腕晃动的频率加快了些。
李牧本就不会武功,他能坐稳安平王的位置以至现在坐上皇帝,都是踩着她和她父亲的身体上去的。
她眼里划过一丝冷笑,把眼神投落在这个黑衣面罩的人身上,若她没有猜错,这就是那个告诉她父亲毒杀的泰轩了。
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又出现了。
来人不着痕迹地向她投去一眼,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听到门外的动静后,又从原路迅速返回。
几秒的时间,仿佛从没有来过。
姜馥收回眼,收起袖子中的银针,又装作充满醉意的模样,无意识地往后滚了几圈,脚不经意地落在李牧的大腿上。
恰在此时,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声尖利的女音从门口响起,来人雍容华贵,裙摆拖地,却没有丝毫仪态:“陛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袁婉叉着腰,头上的珠钗乱舞,艳红得过分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珠子瞪大,勉强维持的笑容几乎崩裂。
牧哥哥一直没有来她的宫里找她,她苦苦等待,却不想被人告知他与姜馥搞在一起,现下这贱人爬了床,脚还搭在牧哥哥的腿上。
她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袁婉扭曲着脸,在殿中大喊大叫,伸着手想把姜馥的脚推开,可还没接触到她,她就被李牧一巴掌甩到在地。
李牧脸色涨得通红,刚刚的害怕劲还没缓过来,就被人当众责骂,他用力抬起还流着血的手一掌一掌地挥打在袁婉的脸上。
两条身子纠缠在一起,争打不休。
姜馥也懒得再装了,她起身,从大门口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就算泰轩不救她,她也有办法脱身,她瞧了眼还在厮打的两人,眼神冷下来,朝乾清宫走去。
泰轩的目的暂且不谈,她的这杯酒下了药,依她对那狗皇帝的了解,李砚的那杯也一定下了。
她吐了出来,李砚可是都喝了下去。
姜馥皱了皱眉,加快步伐,朝那紧闭的大门走去。
古怪浓郁的香气一波一波地涌入李砚的鼻尖,他脑袋涨得快要裂开,残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摇摇摆摆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