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走了,姜见月坐在他的椅子上,悠然自在。
不过身下厚实的垫子,让她想起来她房间内那张纤巧的靠背摇椅。
那张椅子上面放着玫瑰红绣金线的垫子,俗气得可爱。
在一个午后,侍女们以为她午憩,于是都去外头玩,顺带把帘子也拉上,好让她静悄悄地睡。
然而昏暗的房间里,本该睡觉的姜见月正反坐在那把椅子上。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鲜亮的裙子,因为反坐的姿势,裙摆被她捞起堆迭在椅子上,堆得像是一朵花,两条健康而匀称的腿便光裸着直直地伸下来,在昏暗的房间内,白得有些冷峻和凛然,像是雕塑的腿。
她的表情也是雕塑似的,有些沉凝。两手在椅背上交迭,脸就搭在那。脊背拱起的弧度一直不变。
似乎整个房间也是雕塑出的,纹丝不动。连带着时间一起停止。
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也许是须臾也许是良久。她的表情有了变化,但依然是沉重的,只是眼中似乎有些恍然。
她的手顺着椅背往下滑,手指翘着,像是给凝固住的空气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下滑、落到厚实的玫瑰垫子上,拽住它的两角往上轻提。在鹅黄色的巨大“花朵”的遮掩下,她骑在这个垫子上。
而后那雕塑似的腿突然活了过来,先是轻轻地晃。椅子也跟着轻轻地晃,仿佛湖面上一只颤悠的小舟。
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自身下涌来。不、也不算完全陌生,被视作隐秘与羞耻的欲求早就探访过她的身体。但正因为是隐秘与羞耻的,而不得不被她忽视。
可现在,这一丝柔软舒适的感觉,像是一场绵绵春雨落下。姜见月觉得自己是一个久旱干渴的人,盼望着这场雨越落越大。
春雨总是要唤醒些什么的。
于是雨越落越大,湖面上的小舟开始剧烈地摇荡。
暗红色的地毯是流动的水,两条晃悠的腿是一对桨。姜见月就撑着桨,驾着承载情欲的花舟。
或停或行,全在她一念之间。
玫瑰色的垫子,俗气、毫无意义的可爱,却在姜见月的掌控下,以其鼓囊的棉花芯与结实绣有花纹的缎面满足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