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他在意的是在她面前示弱,无论是喊“嫂嫂”还是喊“姊姊”,本质上都是他的示弱。他上了她的钩子,同她欢好,默认了她不纳入他的男根,嘴上说着乐意,内心还是抵触的。
姜见月又不是对性事一无所知,她早就知道男人对他们胯下,那多出了的肉物颇感自豪。不许纳入那物,怕是得刺激到很多男人。可谁在乎呢,她是给自己找乐子,可不是找麻烦。纳入那物,自有怀孕的风险,她虽怀着一腔泄愤的勇气来偷情,可并不是打算直接送死。
沉珏虽同意了,可并不是发自心底地乐意,只是作为与她偷欢的代价,他不得不接受。而如今在床上如她所愿喊出了“嫂嫂”,后头又发疯一般在她面前又是哭又是喊“姊姊”,则证明他彻底在床上听她的话。
姜见月停下步子。是了,他终于在情事上被她给予的快乐征服。他回过神来,在意的是这个。
但这种欢好都是食髓知味。而且沉珏这人,上有个天才哥哥,他资质平平,日常只能循规蹈矩。有点反叛的心思,但不多。他同她偷欢,怕是二十年里干的唯一一件不合规矩却合自己心意的事,他必然忍不住还要来。
日子久了,加上性格里那潜藏的一点懦弱,自然就破罐子破摔,继续从了。
而且最近家里头还有个谢殊。
昨天他就对谢殊这么在意,自然不愿她对他没了兴趣,转而去找谢殊。所以,他今晚估计是硬着头皮也要来。
想到这,姜见月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但内心还是有点不满。
她到底还是被困在这里。
这点不满在心底,就如蚕食桑叶,发出细微却绵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