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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2 (下) 分组行动(2 / 2)

妇人说完,恼羞成怒的转身,甩手关上门。

留下两人面面相覷。

铭泽乾笑,指着闔实的门板,「恐龙爸妈?是我也会消失,也会心里生病。」

墨悠只是维持皱着的眉毛,盯着吞噬了那个女人的门板看,「也难为她了,她的童年想必也不好过吧?」

铭泽点头,「是啊,也难怪跑去信另一个宗教了,」他说着,一边回想方才妇人开门时,自己撇到的神桌红光,「不到完全孤立无援、徬徨无助的时候,有谁会愿意去试图相信自己从来没亲眼见过的神呢?」

听到铭泽这样讲,墨悠突然顿了一下,心里有种想法。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沉思一下,两人便转身离开这栋房子的前院。

来到小白这边,他和许子悦正站在諮商室的门口,他们才刚询问完学校諮商的流程,以及拿到这边的过往諮商名单。

其实准确来说,是子悦拿到的。小白乖巧,不敢违规法律条例硬跟諮商室要病患资料,但他也不知道子悦是怎么用几句话就到手的?大概是因为他是个杀人犯吧?小白在心里暗暗拿自己和他酸言酸语着,但没想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连个自己最鄙视的杀人犯都不如了?

他站在一旁看着子悦整理手中资料,放到资料夹里,虽说是想观察对方在干什么,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话,因为他真的不是很会跟许子悦相处。甚至,在他旁边时,之前的那股衝劲和自豪都没了,他突然显得有些自卑和怯弱,不太敢自作主张的执行任务,反而有点像是回到以前听命行事的态度。他第一次觉得以前能和墨悠共事,那是天大的福气啊。

是因为子悦太强势了吗?还是因为他真的太厉害了?显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看许子悦不爽的原因,但是他自己当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不过,这对他来说虽然是件要紧事,却也不那么往心里鑽,子悦真有他的厉害之处的话,小白倒是很想跟他学学。

「医生在说谎,」子悦开口,似乎谁在他身边都没差一样,他对墨悠会总结自己的心得,现在是小白,他一样会这样做,那是因为他想找人讨论自己的想法。

他挥舞一下手中的资料,看着他,「医生说杨可柔是从学校转介到她那里找她做心理諮商,但这里没有她的资料,杨可柔根本没有要做諮商。」

小白指着那份资料,「或许我们等等要回去比对刚刚拿到的医生就诊名单?」

小白说的,是在来学校前,他们先去了雅芳的身心科诊所拿到的就诊名单。

子悦皱了一下眉毛,看向他,「为什么?」他说,「这样有什么意义吗?」但他不是在质疑,而是疑问。

但小白误会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很像杀人犯,所以语气就很像杀人犯在威胁自己,「啊?哦,那可能不用吧?我想错了,」他说。其实他这么说是挺有道理的,或许在小白长期跟在墨悠身旁帮忙的这段期间里,就潜意识里的将这种比对方法学起来了,但是他现在的脱口而出却容易在被别人质问时被懟得哑口无言,一时半会想不出这么做的原因。但原因其实就是可以交叉比对在这两份名单中是否还有其他从学校那边转介过来的学生,很可能与恩琦有关联,抑或是可针对这种转介制度做询问和确认。不过子悦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所以自然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可能强势点迅速点,却也不见得如墨悠和小白那样踏实稳定。

子悦嘟起嘴,疑惑的歪头看一下天花板,耸个肩转身就走了。

小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赶紧接了起来。

而铃声也吸引了子悦的注意,他又走了回来,来到小白身边。

听着电话,小白双眼睁大大的,相当认真的左右移动着眼球,专注倾听。

子悦望着他。

「租屋处吗?好,我知道了,是、是,我知道了,」说完,他掛上电话,看向子悦。

「他们说录像组的那边先有线索了,他们从学校的监视器发现那个諮商员消失前的最后身影,跟着他的机车去向一路摸索,找到一间租屋处,他们已经调人过去了。」

子悦挑挑眉,「所以呢?」

小白看他一眼,不小心和他对上视线,又马上将眼神移开,「没有阿,就跟我们报备一声,资讯要流通嘛。」

子悦思考的微微看向地板,拿出方才在自己口袋震动一下的手机,读过传来的长篇大论讯息。完毕,他陷入一阵沉思,露出认真理解的表情,点点头后却反而表现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是这样吗?」

「甚么?」小白说,看向他。

子悦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露出笑着看他,「没什么,墨悠有个推断。他觉得......恩琦杀了人却不记得了,」说着,他的手机却也正好这时响起。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人名,想也没想就直接掛掉了。

小白看一眼对方的动作,发现对方想将手机放进麂皮外缝线外套上的大口袋,却插了好几次才准确成功将手机放进去。

「你掛掉墨悠的电话啊?」

子悦没有回话,只是把手中的资料推整齐的拿好。

「他不是有推断吗?是不是打给你要跟你解释啊?」小白说,「那我们去找他们吗?」

闻话,子悦看了小白一眼,面带无事样的笑了一下,「晚点吧?」他说,挥挥手难得亲切的和他亲近,「我们呢?就等他先处理好他那边的事再等他联络我们吧?」他伸手勾住对方的肩膀,就好像两人是哥们一样。

小白看着对方很贴近自己的侧脸,疑惑皱皱眉,但也只能被对方带着走。

虽然不是很懂对方的语气为何如此轻快,但耸一下肩,还是拖着被带动的脚步一起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