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明却无比赞同阿鱼的话,常恒可是枢密使兼大理寺卿常琉安的嫡孙,不等父亲表态他就对阿鱼点头,“你考虑得妥当,我叫几个人去办就是。”
连学林听了他的话才点头,阿鱼便见他叫了几个人,嘱咐了几句那几人就奔马而去。夏氏却是撇了撇嘴,对着连景明的背影翻了翻白眼。
过了约半个时辰,禁军就绑了五个盗匪出来,常恒叫他们将人都交给了府衙的,便要带了人离开,离去前去阿鱼道:“姑娘,府中已是搜寻便了的,并无遗漏,可放心进去了。”
阿鱼看他要走急忙道:“今夜有劳常指挥使跟您底下弟兄们了,我外祖父叫人去樊楼叫了酒菜,不久就会送到神卫军大营了,今夜诸位奔袭而来,此时定当疲劳,回营之后用过酒菜再歇吧!”
连学林跟连景明也向常恒致谢,禁军可少有受到文官如此看待,还是两位朝中大员,便见他们俱有些面红耳涨,常恒也客气了两句才带了人离开。
府衙的人也要带着盗匪离去,连学林对他们脸色就不如对常恒了,一来这是他们分内之事,二来算是直属关系,也还是叫人打发了些酒钱的。
待人走后连府诸人便要进府安置,阿鱼便叫各院伺候地都跟着各自主子进去,余下的护卫杂役还是其余各处的,等里面人都走完了才叫他们进去,又嘱咐护卫今夜务必死守。等交代好才进去,连二太太还在里面等着她,阿鱼见到她便执手问道:“二舅母今夜可有受惊?”
“并无,你别担心。”连二太太携着她走进去,“今夜你做得很好,我看你外祖父是再满意不过的。”
“二舅母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连二太太便叹了口气,“竟不知府里下人如此大胆,往日的宽和倒是养出了白眼狼,少不得以后要严苛一些,免得叫他们欺到了主子头上来。”
阿鱼只耐心听她抱怨,并不开口,在她眼中,连家几个当家的手段都称不上宽和,宽和是连氏那样的,她们只能称得上放纵,甚至有些下人都被宠坏了。若是连二太太等人立时就紧了他们的手脚,保不齐又叫他们生了违逆之心,不过她想到了自己往后也要嫁进连家,若趁这个机会将下人们收束管教了,往后自己进府了看得也顺眼些。
她听完连二太太的话便劝道:“二舅母管紧一些是应当的,只是此事还当循序渐进才好,您跟大舅母还有夏姨奶奶一惯是宽和的,骤然对他们严苛了,恐是叫他们反生了违逆,虽他们卖身契皆在你们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但像今日那三个,恐是就图当个逃奴拿了金银逍遥的。要是府里下人生了不满,去市井里传播几句,一个两个还好,若是多了势必三人成虎,就能毁了连家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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