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影此时也扑倒在他身前,涕泪交加,“大老爷二老爷为姑娘做主啊!”
杜昌生还冷静,便叫她将因由说来。
“那日三姑娘跟五姑娘还有五爷去千峰山祭拜李老爷,在慈济寺歇脚,奴婢跟五姑娘见后山游人多,便从寺中的栏杆上向后山看去,便见到……见到……”马氏见她吞吐,急道:“见到什么你快说呀!”
“见到安平郡王世子压着沈郎君在一棵树上,两人衣衫不整,姿态亲昵……”
“你这贱人,你胡说什么?”此时赵越跟沈忱也被押了进来,闻言赵越就要厮打雁影,雁影吓得缩到马氏脚边,杜贺生便上前去踢了赵越一脚,叫人拉住了才再无动作。
沈忱也开口想要辩解,“表叔请听我解释,我……”“你这畜生,亏你还是我杜家亲戚,被人撞破丑事竟敢下此毒手。”杜贺生骂着打断了他,马氏便叫雁影接着讲,赵越沈忱又要呼喊辩解,严涞立刻叫人给他们塞了帕子。
就听雁影道:“那时我同姑娘便立刻转身离开,不料叫他们发现了,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们带了人在盘问我们家的护卫,好在拿出了大老爷的名帖叫他们离开了,然而在我们回城的时候,他们便纵马伤了我们家的护卫,此刻他们几人还躺在医馆之中,想来是那时见人多不好对我们下手,今日叫他们看见我们落单在水榭中,竟是要不管不顾将四姑娘跟绣云也打杀了。”
此时杜杙精神也好些了,接道:“难怪如此,他们二人进来便说什么‘你果然在此,阿忱果真没说错,还真是杜家五姑娘。’看到我在一边便要顺手将我也杀了,我骂他光天化日竟敢杀人,他说用屏风挡了将我们杀掉,扔进湖去,谁也猜不到是他,五妹妹看他癫狂,便起身护住我,谁料他们竟推开雁影和绣云,拉了五妹妹去跟前要用刀刺她,好在严家的下人们来得快,不然,不然……”说着就哭起来,马氏急忙搂过她安慰。
杜贺生听得心头火旺,只恨手中没有兵刃,唾骂道:“你这两个畜生。”
厅中还有诸多其他家的女眷,皆听得害怕,赵越跟沈忱额上冒了青筋,正在挣扎,眼睛看着雁影跟杜杙恨不得要吃人。
碧纱橱中大夫已经将阿鱼的伤口包扎好,又嘱托用些什么药,阿鱼先前本是装晕,在被人送来的路上却是真晕了,此刻人事不知,灵雨跟连氏在一边垂泪,好在大夫交代没有大碍。
大夫交代完便出来向严涞回禀,“回禀老爷,两道伤口划得深,已经上了药,现在是没有大碍了,只怕姑娘稍晚些还是要发热的。”
杜贺生便急忙走进去,看到阿鱼沉沉躺着,出来问道:“小女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那大夫道:“若是疼痛耐不住,时时都会醒来,时时也会晕去。”他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惊喜的声音,“五丫头醒了?你怎么样了,还……怎么,大夫,怎么又晕过去了,大夫!”他便急忙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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