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太子。”
太子?
刘基愣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朱标,随即才意识到邹普胜指的是陈善,是陈友谅那个被俘虏的儿子。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刘伯温把声音压低了,“你觉得他会复仇?还是说你想要先下手为强?”
“都不是。”邹普胜道,“他不是会报仇的性格,往好了说是仁德,往坏了说是有些优柔寡断的,仁德异常。”
“哦?陈友谅的儿子竟然是这种人?你和他亦师亦友?”刘基追问道,“听你这话,你是担心他的安危啊!”
“也许你不会信,但我和他倒也没见过几面。此人年纪在你我看来不过是孩子,某日夜里,他曾对我说,他也承认陈友谅是错的,并坦言自己登记后会施行仁政,重用贤能。”
“若是在盛世,他也许会受臣子百姓们爱戴,只可惜生不逢时。”刘基在这方面的问题上格外冷酷,“但没有才就是没有才,做人君者,至少在手段上不能输于他人。”
他又道:“如果能够治理好国家,即使是个暴君,亦值得效忠。”
“于治国富民之道上,我不如你。”邹普胜道,“我想我也许是有些下意识的,将对君王的期望寄托在了陈善身上。”
“不若寄托在这里吧。”刘基道,“我期待与你一同共事!”
邹普胜避而不答,只说:“他被秘密带走,不知会如何处理。”
“我未曾听说,此次出征归来事情太多,大帅估计还来不及想他。”
“那便是说杀就会杀了吧?”
“也许。”刘基道,“除非还要拿他来威胁武昌城打开城门。”
“败势已定,何必威胁。我了解那些人,除了张定边等少数将领,其余通通是酒囊饭袋之辈,他们自会不战而降。”
“你自己把话说死了,还叫我说什么?”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侍女,低头恭敬道:“老爷,有客人来了。”
“是谁?”
“奴婢不认识,是个小少爷,约摸十一二岁。”
刘伯温与邹普胜对视一眼,说道:“你问公子,看看烦恼如何解决吧!比问我来的管用。”
朱标踏进会客厅里,小厮给他倒了茶,放了点心。不多时,他等的人就到了,一来来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