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颠给打断了,周颠不知道什么也凑到了床榻边上来,推着朱标,把他往门外哄,跟着道:“去吧,去吧,去看看大帅去吧。”
他们急着赶朱标走,不想让他为此愧疚。
朱标就这么被推了出去,眼看着门在自己面前阖上。
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在门口徘徊了几步,只好准备去朱元璋的主舰上看看。
走出去两步,他听到房里有了一点动静。
“周疯子,你看见没,我徒弟心疼我。”
“那是公子心善仁慈,小狗在他面前咳嗽,他都心疼,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又吵起来了。
看来师父心里有数。朱标这么想着,赶去了老朱同志那里。
他一到船上,就被早就候着的刘基拉进了舱内。
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人,列成两排,老朱同志显然还没到,他们正杂杂碎碎地细细交谈。朱标往前一看,看见了站在最首端的徐达和常遇春两人。
刘基拉着他钻进了内室,这里是朱元璋呆的地方,门口的守卫当然知道刘基地位不一般,又看见后面的朱标,自然肯让他们进去。
“道长情况如何?”
“还算有精神。”
刘基松口气:“委屈他对付黑蛟了,没想到高百龄竟然会如此狠辣,还不到紧要关头就用出这种毒计。”
“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罚反噬。”朱标顿了顿,“师父的伤要多久才能好?他与我说很快,但是我看着并不乐观。”
刘基也摸不准这个:“因人而异,张道长法力浑厚,深不可测,确实会好得快些,但具体有多快,我也算不出来。毕竟——天罚还是少见的,没什么资料记载。”
“可有办法治一治?”
刘基摇摇头:“损失一些法力也许就好了,估计不会有什么暗伤,要想医治,我们也许可以去问问钟山的那两位大妖。”
“竹知节和黄修竹?”
“那么高百龄究竟要用什么代价来抵消雷劫?”朱标把自己见到黑蛟的的事情给刘伯温一说,“它不像受伤的样子,只是有些许狼狈而已,恐怕已经把邪术用出来,将惩罚给转嫁了。”
“我先前以为高百龄会拿陈友谅的士卒开刀。”
“他没有。”
“是。”刘基抚须,“所以我又觉得他大概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准备了充足的生气和阴气。那座我们所不知道的城里也许会有储备。”
实不相瞒,朱标也是这么想的。
“今日那一道雷劈下,我才能够推演出一些始末来。”刘基神情自若,不忘了教育朱标,“这是常有的事,公子以后学会了卦演之术,也不可太过依赖,过于自信,凡事需留三分可能。”
朱标先表示虚心受教,后才追问道,“先生算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