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感觉到自己被愚弄了。
怒气冲冲地从雪枝的大脑里出来,狠狠扼住了雪枝的脖子,再次掏出了住满咒力的咒具,“竟然如此顽固,那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看你还怎么逃!”
四肢被尖锥钉在地板上,在那把刀落在了脖子之前,雪枝强行从禁锢中解脱出来,随着她的起身,尖锥形的咒具贯穿了她的小臂和小腿,潺潺的血水从四个血窟窿冒出来。
“把夏目还给我!”
她简直成了一个血人,虽然这具身体有自愈的能力,可是特殊咒具带来重创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愈合。
交锋之后,她再次倒了下去,银色的短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表面看来是一边倒的局面,但羂索心里也有了紧迫感,只因为目前他所占据的这副身体所能用的术式实在是太少了,论等级不过是个二级咒术师,要不是提前用特殊咒具重创了雪枝,他又经验老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必须击穿她的意志力,然后乘虚而入。
“夏目夏目夏目…”
羂索站在对面,学着她的语气,夸张地大笑起来,“你是他的跟屁虫吗?”
“……”
雪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收容在体内的东西——
已经快要出来了。
但她甩了甩头,仍然是紧紧盯着他。
视线却逐渐模糊。
对面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可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几乎要到失聪的地步了。
对面的男人好像是一部老式的电影机,她盯着“屏幕”,看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什么。
一个带了锁的木质小盒子。
款式好眼熟……
一个想法刚起,另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
——这是属于她的私有物。
察觉到了对面小姑娘朝他投来的,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眼神。
羂索露出了恶劣的愉悦表情,直接把锁头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沓薄薄的书信、有些破烂的晴天娃娃、枯萎了的花圈……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想要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要不我给你念念吧!”
“似乎是那位夏目君的书信呢。”
“不许碰我的东西!”
她瞬间暴起,像一个迅疾的猎豹冲向了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