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面色苍白,嘴唇轻颤。
心变得纷乱无比。
夏目到底怎么了?
“一直盯着我的额头看,”
夏目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微笑起来。
可雪枝觉得这笑容一点也不温柔。
“是对它很好奇,要不要亲眼看看呢?”
“……”
夏目捋开了额前的刘海,露出了忧伤的表情,抚着伤疤说,“它让你如此抗拒吗?”
“可是真的很痛。”
“如果雪枝能过来摸摸它的话,说不定就会消失了。”
男人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凝视着雪枝的眼睛。
他那张被雪枝深刻地印在了灵魂上的脸,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雪枝抬起脚,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她伸出柔软的手摸了摸那道缝合线的疤痕。
手感很粗糙,像是抚摸麻绳的结节。
“……真的很痛吗?”她低下头,在那些缝合线上呼呼地吹了几下,希望能帮到他。
“其实是骗你的哦~”
他的声音忽然你变得有些沙哑起来,一只手擒住了雪枝单薄的肩,一瞬间,雪枝感到上半身的血液唰的一下流空了,视线里那张温柔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其实痛的是你才对吧。”
他一边用着那样温柔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一边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狠狠地插进了雪枝的身体。
一刀两刀三刀……
在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那把落在她身上的短刀总会再次挥落下来,以比上一次更加快的频率。
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兔子棉绒睡衣。
她小小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好痛。
好痛好痛。
腹部好痛,心脏好痛,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是疼痛。
她躺在鲜血中,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夏目,夏……目……为……什么……”
“是我……让你感到……痛苦了吗……”
“嘘,别动,很快就好了哦。”
雪枝的脑子浑浑噩噩,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飘了起来,视线模糊,好像有什么尖锐的像是锥子那样的东西,扎进了她的双手双脚,把她整个人禁锢在地板。
剧痛遍布全身,身体里囚住的黑色怪兽在震声嘶吼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毁灭眼前的一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