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我觉得他们也不一定非要绑架,也有可能是客气地请你们过去作客,然后巧妙地断绝你们和外界的联系,用不着多长时间,只要让你们消失一两天就足够威胁到我们了。所以请两位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千万不要答应任何人的邀请。”
宋嘉曙倒吸一口冷气,急道:“圆圆呢,她是不是有危险了?”
“这个请你们放心,宋特助现在安全得很,没人敢对她出手的。”丁之华用沉稳的语气说,“我们现在正好处在一个相当激烈的商业竞争阶段,对手品性不好,我们怕他们会使出什么下三滥手段,想给两位作个警示。等我们办完事,宋特助应该会亲自告诉你们事态安全了。”
“哦,好的,谢谢你啊。”宋嘉曙又问,“为什么不是圆圆亲口告诉我?”
“她现在正跟董事长参加一个敏感的国家实验项目,暂时不方便对外联系。”
宋嘉曙不疑有他,很诚挚地说:“是这样啊,谢谢你,我们会多加小心的。”
丁之华挂断电话,有些疑惑,难道是她猜错了?她想了一会儿,感觉翁豫行这人可能会拣软杮子捏,对公务员下手风险比较大,还不如物色同样和宋梦圆亲近,但身份并不敏感,失联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对象。
按这个范围去想,这个对象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丁之华急忙给袁怡晨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打通。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通常情况下袁怡晨会熬夜到凌晨两三点,这个点正是她最活跃的时候,没道理不接电话。她当即找人到云州去确认袁怡晨的情况,再坐回书桌前,重新联系了裴雨婷。
“怎么样?”
“宋特助的父母现在没事,她的好友联系不上,我已经叫人去确认情况了。”
“翁豫行想威胁小宋,通过她控制董事长?”
“很有可能。”丁之华跟裴雨婷说自己的猜测,顺便梳理纷繁的思绪,“翁豫行现在可能是真的没钱了。他这些年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是和左家合作的走私,现在左家的货被南美政府扣留了,半年里脱身不得,这笔生意已经做不成了。走私的利润收不回来,还赊了本,他之前大量收购的项目一下子就成为了累赘。他应该是最近才发觉我和董事长放出的项目存在严重问题的,但不敢声张,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烂在肚子里。他都能发现问题,其他资本未必不会察觉到,想转手有问题的项目已不可能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打起了国家财政的主意,可是从国家申批到划拨资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
“翁豫行在国内有大举借贷或者集资的行动吗?”
“没有,吊诡之处就在这儿。海扬微既然没听说这样的风声,那就说明翁豫行这段日子的资金来源不正常。”
“难道是走地下钱庄?”
“不太可能,若是这样的话,我和海扬微不可能一点情报线索也没有。所以我想翁豫行大概另有境外资金渠道,再通过某种方式转为境内资金,输送到翁豫行的手上。毕竟宏广集团在海外也是有许多产业的……我得再去查查。”丁之华突然记起宋梦圆跟她八过的翁家秘闻,灵光一闪,大概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裴总,你这段日子一定要紧跟海扬微,设法把宋特助救出来,要是袁怡晨真有个万一,也要请海扬微帮忙救出来。等我查清情况,应该能扳倒翁豫行和宏广集团,现在的宏广集团应该只剩一个空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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