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内的喜烛早已燃尽,外面的天色正是混沌,屋内昏暗暗地一片,只能看清楚模糊的景象。
许是睡前喝过两杯交杯酒,连衣现在的喉咙又干又疼,只想找杯茶水先润一润。
但舒清晚睡在她的外侧,而她刚动了下身子,又觉地腰间被床褥硌的酸疼,只好伸手去推舒清晚,让舒清晚起来帮她倒水。
再说这也是舒清晚应受的惩罚。
昨晚舒清晚原本答应的好好的,也按照约定执行,可后来却又变相地反悔,简直十分不要脸。
可那时她已思考不了,后来怎么睡着都已忘记。
这会睡醒的她总算恢复了点力气,用力将舒清晚一推,舒清晚便清醒了大半:“连儿,怎么了吗?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被舒清晚这么问,连衣倏地就想起昨晚的画面,悄烫了耳根。
她清了两下嗓子掩饰臊意,顺便也想让喉咙舒服一点:“我想喝水,我喉咙......好疼。”
舒清晚赶忙起了身,却在下床俯身穿鞋时,身形顿了一下。
已慢慢坐起的连衣又咳了两声,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腰身,不解道:“怎么了吗?”
舒清晚稍顿片刻,摇了摇头,继续穿鞋的动作,然后应了声“无事”。
舒清晚出去没一会,屋内就重新笼罩起橙黄的烛光,倒水的声音刚落罢,舒清晚就端着茶杯到了床边,将茶杯递到连衣的嘴边。
连衣就着舒清晚的手喝了大半,就听舒清晚问:“现在觉得喉咙好些了吗?”
连衣又轻咳了两下,弱声道:“好多了。”
她应完,就又依着舒清晚的手把剩下的水喝完,但喝空后舒清晚却没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连衣被舒清晚看的有些发懵,拉了拉自己松着的领口:“怎......怎么了吗?”
舒清晚将空杯随意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直直地望着连衣,眼睛微微发亮:“连儿,你什么时候吃的解药。”
“解药?”连衣懵了一下终于明白舒清晚说的什么,脸颊不可控制地逐渐变红,“咳!就是......就是下午梳妆的时候吃的。”
“我本来想在晚上洞房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这声音的解药时间会这么慢,一直拖到现在才解开,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记了。”
连衣说完,带着小期待般朝舒清晚甜甜一笑,轻声道:“晚姐姐,我的声音好听吗?”
连衣的声音何止好听,这样盈盈笑意时说的,简直撩人心弦。
那音色和舒清晚设想的差不多,不是太过甜腻的女声,透着轻快圆润,虽不娇嫩,却清澈动听,与连衣洒脱的性子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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