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上人怎么当的?你没死为何不早点告诉她!”老大夫说着说着有些气恼起来,“还有她这身上的一堆伤,究竟是怎么搞的!你怎么不看着点她?”
“从前也是,时不时就能搞出一点伤,做个女子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连衣心头酸涩地无言以对,低下脑袋愧疚道:“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老大夫有点恨铁不成钢,没好气道,“往后你倒是拿出你心上人的本分!看着点她,别让她做这些不爱惜自己的事情。”
连衣赶忙答应:“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那......她这次的伤严不严重?会不会......求老先生一定要治好她。”
老大夫深叹一口气站起来:“箭伤和背上的伤都不算严重,但腰间的伤有些头疼,这里的伤重重叠叠又反反复复,以后若是调养的不好,会留下病根。”
连衣恳求道:“请老先生务必尽力治疗,诊金与药材都不是问题!”
“是钱的问题吗?你自己脱掉她的衣服看看,看看她这次到底又得了多少伤!”老大夫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伤药,扔给连衣,然后气哄哄地撩开帘子出去了。
连衣自知理亏,也没敢叫住老大夫,但她也怕自己一个人会弄疼舒清晚,于是叫来明儿一起为舒清晚清理剩下的小伤。
舒清晚身上的伤果然不少,除掉身上三处大的,剩余大大小小的划痕简直爬满了舒清晚的身体。
想到河岸边舒清晚不知疼痛地挡在她的面前,连衣心疼地仿佛心尖被人掐掉一块,流出满腔的鲜血,那感觉比自己被人凌迟还要难受。
她红了眼眶却不敢流泪,生怕眼泪滴到舒清晚的身上,让那刚刚抹上去的药作了废。
后来为了转移注意力,连衣和明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这才知道,舒清晚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上的伤都是这位老大夫帮忙医治的。
明儿没说明白,但连衣也能猜的出来原因。
舒清晚向来内敛,有苦都往肚子里咽,她定是怕舒老爷担心,又怕自己在外人面前露了弱而威信不够,更怕自己受伤的事被舒家母子利用,所以不敢让与舒家熟悉的大夫医治。
这么多年的相识,难怪这老大夫对舒清晚的事情这么熟悉,对她让舒清晚受伤的事情如此气愤。
不过她们凌晨执意要从医馆离开时,连衣又被老大夫狠骂了一顿。
连衣知道老大夫是面冷心热的人,就没敢反驳,只低着头乖巧挨骂,倒是刚醒没多久的舒清晚急的与老大夫辩白,声声维护着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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