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赶忙道歉:“老先生实在抱歉, 这位是......是我家公子,她担心小姐的情况,所以进来看看, 我们这就出去, 这就出去了。”
明儿说着, 歉意地弯腰点了下脑袋,拉着蒙面首领一干人等往外走。
连衣看到里头床铺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舒清晚, 心里疼的不得了:“老先生,我能不能.......留在这里陪陪她。”
“公子?”老大夫打量了连衣一眼,似乎已经把连衣的性别看穿,“你是舒丫头的什么人?”
这医馆距离阮府不算特别远,隔着两条街还需拐几个弯,但也许是医馆偏僻且店面不大,连衣对这位老大夫并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瞧明儿对老大夫尊敬的态度,连衣也不打算隐瞒:“我是她两情相悦之人。”
老大夫停下换药瓶的手,明显不相信:“你和她,两情相悦?”
“是,你别看我也是......但我真的是她的心上之人。”连衣说完,怕老大夫不相信,扯开自己的衣领,“她肩膀有个跟我这个差不多的疤。”
“腰间被踢到的那位置旁边有个剑伤,我也有一个。”
看到老大夫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连衣无奈解释:“我们这些对称的伤口不是故意弄的,就是巧合,但我刚才说的这两个伤,她确实有吧?”
连衣原本想说舒清晚腰下的那个胎记,但那个位置有点尴尬,舒清晚曾说过,那胎记只有她见过,想来那大夫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就没说。
老大夫大概是相信了她说的,继续为舒清晚的另一处伤口上着药,但口气依旧不大好:“早几年,她曾说过她的心爱之人已经死了。”
“没死。”连衣看老大夫为舒清晚处理伤口有些不方便,主动上去搭了把手,“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当时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不能告诉她。”
老大夫生出片刻的惊讶,随后叹气一声:“那你可害苦舒丫头了。”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就膝盖红肿流血,像是跪着走了一路。”
“第二次见她,她疲惫不堪,好像趟过刀山火海一样,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直到两年后再相见,她让我偷偷治她身上的刀伤,她才告诉我的。”
“她说第一次见时,是她想要见心上人一面,所以在心上人的家门口跪了一夜,把膝盖跪伤的。第二次是她跋涉千里去城外寻找心上人的坟墓,太过伤心......”
连衣听了心里是又疼又惊:“原来她真的去墓地看过我......”
那时她在玄清的竹苑睡着,曾梦见舒清晚去阮家祖坟看她的场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梦里舒清晚何止疲惫不堪,模样甚至很是狼狈,后来还精神恍惚,直接倒在了雪堆里。
这场景现在想来,还能让连衣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