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怕舒清晚听到会担心她的伤,赶紧回了句“知道啦”堵住,然后真的如书碟所愿地放慢步伐往床铺而去。
书碟跟着连衣往里两步,也看到床上醒着的舒清晚,欣喜道:“舒小姐果然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我们家公子为了您呀,之前急的伤口都裂开了,然后还流了好多......”
“没有没有,现在没事了,已经长好了。”连衣连忙掉头一把捂住书碟的嘴,笑嘻嘻地跟床上露出担忧神情的舒清晚解释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伤口都长好了,真的。”
她前面就是怕书碟说出来会刺激到舒清晚,所以赶紧出声挡住,没想到书碟这乌鸦嘴,还是把话给她撂了出来。
这几句内容很快变成一片阴霾,笼罩在舒清晚的眉眼之间,一直到张神医来了,把完脉走了,来看望的周氏也离开,书碟还喂了药,舒清晚蹙着的眉头都没有完全松开。
把大家都送走以后,连衣回到床边,大大地松了口气:“你总算是熬过了这次的危险,可真是把我吓死了。”
连衣越想越生气:“上次我们在原西镇的时候,那大夫都交代过你了,让你不要再用内力运功,你倒好,回头就给我整出一个大的,还差点把武功都搞废了。”
“接下来你就在我家好好修养吧,养到能走动了再回去,听到没有?”
舒清晚没回答,依旧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连衣。
连衣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假装凶巴巴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反正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哪里都不许去,哼!”
舒清晚的表情都没有浮动,就这么乖顺地一直看着连衣,直看的连衣都怀疑自己刚才太凶了,于是缓和了下语气道:“那......那你想怎么样?张神医说了,你内伤真的太严重了,真的得好好养养。”
舒清晚嘴唇动了动,仿若未闻道:“我想,看一下你的伤口。”
“你咋还惦记着这点事?”连衣说完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压低声线道,“我前面都说了,我的伤口长好了,真的,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其实还是疼的,被剑直接贯穿的伤口,怎么可能才过了四五天就不疼了呢?
虽说有武功的人身体素质更好一些,但也不可能短短几天就能活泼乱跳,她的伤口现在只是才结了痂,大动作的情况下,依旧还是会引的丝丝疼痛。
但她不敢跟舒清晚喊疼,之前舒清晚受刺激后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想起来都会后怕。
其实那时,她敢冒死穿剑靠近刺客,除了心急报仇,其实还因为她确认自己偏的角度不错,能很大概率避开要害位置。
但剑贯穿之后,她和刺客落了水,就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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