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抓着老妇人的裙摆,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治好了吗?”
“连衣小姐她......唉......”老妇人说着,哽咽着面露悲伤,“小姐她前几日,已经病逝了。”
舒清晚的脸上顿时苍白到毫无血色,目光呆愣着喃喃道:“病逝了......”
老妇人掩面而泣:“是啊,我离开的那日,小姐病逝的,唉......我们家小姐,真的是太可怜了。”
之后老妇人还跟玄清说了些什么,舒清晚恍恍惚惚地已经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子,那个她放在心上的人,从此以后就见不到了。
自己还没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也没告诉她,愿意一辈子陪着她行走江湖,不离不弃,就算她嫁了人,自己也愿意永远相陪左右,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看到她了。
老妇人走后,舒清晚独自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她目光呆滞,未言一语,仿佛三魂七魄都已被抽走,只剩下一个躯壳呆呆地坐着。
暮色弥漫进竹林里,周围逐渐变得灰暗,了明将院子外的竹叶清扫干净时回来,发现原本一直呆坐在院子里的舒清晚不见踪影。
了明禀告了玄清,问是否沿路将舒清晚找回。
玄清看着外面消失在水平面的最后一道光色,最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闭上眼睛盘腿而坐,再次诵了一篇清心梵经,那经声穿透竹苑,飘过竹林,消失在蜿蜒而下的风声里。
舒清晚跌跌撞撞地冲出竹林,跑向那曾经和阮连衣来回无数次的台阶,还因为太急,不小心崴了下脚,但她没有停歇,踩着最后一道天光,向着城区的方向急奔而去。
暮色越发浓重,等舒清晚跑到她曾经等过阮连衣的树林里,那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一个没有任何方向的黑洞,处处都透着骇人的恐惧。
那摸不清方向的森林,还会时不时跳出野兽的叫声,那声音搅在隐秘的夜色里,直教人越发胆寒。
舒清晚迫切想要证实阮连衣还活着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恐惧,她只知不停地朝着那个隐约的方向前进,也许就可以再见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舒清晚摸索了一段路,不久后在必经之路的前方突然就冒出点点光亮,随着距离的缩短,仿佛还能听见几声男人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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