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连衣大方地朝老人点了下头,老人就自顾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连衣收回目光去看舒清晚,想问问她接下来的意思。
可舒清晚却只字不接,只沉默地盯着面前的杯子,仿佛想将它盯出个洞来。
连衣猜想定是刚才那姑娘的表情被舒清晚看到,她心里吃了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就只能拿杯子撒气。
连衣被舒清晚这怄气的表情逗笑,她俯身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晚晚是不是吃醋啦,别生气啦,她只能看却摸不到,而你却可以呀。”
连衣说着,故意拿额头撞了下舒清晚的头,丝毫不在意周围看她的目光。
舒清晚虽然还是没有出声,但她的耳尖却微微红了起来。
实际和老人的话说到这里,连衣已经想到了要接近裴青松的方法,真是还多亏了这位老人家的话,不然她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她没想到裴青松宅男宅到了如此地步,他这样的,不考上举人确实说不过去。
舒清晚虽然坐在旁边未抬起头来,但连衣感觉舒清晚能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正巧这时,裴府的大门打开了,出来三个书生,其中一个就是裴青松的胞弟裴青原。
舒清晚与连衣两人一对视,立刻就站起身来。
连衣站了站,突然想起身后忙碌的老人家,她转过身去,喊了一声:“老人家!”
那老人听到连衣喊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双手在身上的粗布衣服上擦了擦,几步赶了过来:“公子何事啊?”
连衣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个大半的银锭子出来,直接抛给了那老人,边走边道:“老人家,多谢您今日的指点,这个就当做这几日续的茶钱,不用找了。”
“公子,您给多了,不需要这么多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银锭子,追着连衣身后走了几步。
连衣没有回答,只是举着手朝身后挥了挥,就和舒清晚两人隐进了旁边的巷子。
两人绕过巷子,抄近路往另一边去,那里有一座小桥,连衣如果没有猜错,那裴青原是准备穿过那座小桥,去桥那头的街上。
这个地方是昨天晚上两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发现的,她们那时等到夜深,都未等到裴府有什么动静,于是自好从夜宵摊子起身,准备原路返回。
两人见四周没什么人,便大胆地牵着手,决定散步一圈再返回客栈。
于是她们就从主街拐进了这条巷子,在巷子里缠腻了一会后,就沿着巷子往前走,没一会就到了巷子后面的小河边上,两人见小河上有座石桥,便漫无目的地穿过小桥,去街对面游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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