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悠闲自在地牵着手走了一大圈,又在无人的街上粘了一会,逛地好不自在。要不是因为第二天要接着盯梢,两人说不定可以如胶似漆地逛一晚上。
最后她们返回的时候,两人的心思也不在路上,不知怎么的,最后就绕到了裴府门口,这才知道,裴府往左可以直接到达外面的小河边上。
两人这厢追到小河边上的时候,裴青原与那两书生才刚刚从裴府门口的街上拐弯过来,连衣递了个眼神给舒清晚,然后就整了整衣服,打开折扇,假装悠哉闲适地往小桥边上走。
连衣走的极慢,她故意踱着步,等那三个人赶上来。
那三人毫无防备,两拨人走到小桥中间时,连衣故意往裴青原身边一撞,身体一踉跄,手中折扇脱落,“噗通”一声,掉进了小河里,一下就没了踪迹。
裴青原的长相与裴言枫有些相似,气质也与长兄裴青松不同,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可以看出未来也是面目俊朗的美男子,只是现在看着比连衣小上两三岁,倒与书蝶的年龄不相上下。
连衣瞥了舒清晚一眼,戏精上身,扶着小桥的石墩,哀叫一声:“哎呀!我的扇子啊。”
那三人完全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又见连衣衣着显贵,一时也没了主意,干巴巴地站着。
还是裴青原见过些世面,他走到连衣身边,心虚愧疚道:“兄台,实在抱歉,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这扇子,我赔给你可好?”
“我的扇子......唉......”连衣不应他,盯着小河的水面暗自伤神。
舒清晚走上前来解释:“贤弟有所不知,这位阮兄的扇子是她过世的妹子留下的,平时都爱惜的很,舍不得磕着碰着一下。”
这个理由是她们前面在巷子里临时想出来的,两人出门也没带什么东西,除了连衣前两天在路上随便买的这把扇子,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找裴青原碰瓷了。
裴青原一下慌了阵脚,忙弯腰拱手道:“兄......兄台,实在是抱歉,在下实在是莽撞,对不住,你看这个需要多少银两,你尽管开口,在下定当全力弥补。”
连衣这才回过身来,满脸忧伤道:“你准备怎么弥补?”
裴青原羞愧到结巴:“在在下是.....是裴府的二公子,我今日出门没有带够银钱,这些先给......给你,若是不够,你可以再上裴府去拿,我一定......一定全力补偿你的损失。”
裴青原说着,红着脸把怀里的碎银子全部掏了出来,一股脑全部都塞到连衣的手里。
舒清晚:“......”
连衣:“......”
这愣头青有点好骗怎么办?
这要是只骗钱,这也太合算了吧,这手里的碎银子够买一百把那丢了的便宜扇子了。
但连衣不为所动,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把那些钱全部塞回裴青原的手里:“算了,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事已至此,也是天意吧。”
舒清晚适时地补了一句:“阮兄节哀。”
两人算着戏也演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收场。连衣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子,和舒清晚一前一后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