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衣见玄清没有怒色,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里:“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舒清晚,师父要见吗?”
她以为玄清会拒绝,但没想到玄清不仅没有拒绝,还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真的吗?那我叫她进来了哦?”阮连衣有些心虚地又问了一遍,毕竟玄清之前交代过她,叫她尽量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她不仅告诉了别人,还把那个人直接带回了竹林。
“嗯。”玄清配合地回答了一声。
这一声可算是把阮连衣的心虚愧疚洗地一干二净,她高兴地跑到门边,将门口的舒清晚拉了进来,拉到玄清的面前,欢喜道:“师父,她就是舒清晚。”
阮连衣向玄清介绍完,又扭头对舒清晚道:“清晚你看,这就是我师父!”
舒清晚怯生生地低垂着眉眼,不敢抬起头来,她想起刚刚门口小和尚的动作,便朝玄清弯了下腰,小声道:“......你好。”
玄清看向舒清晚的目光平静,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阮连衣毫无防备:“在城东外面的郊区!”
玄清点了点头,随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哦?她就是你那天跟我说的,在树林里抓到的那只小兽吗?”
阮连衣:“......”
舒清晚:“......”
舒清晚疑惑地抬头去看阮连衣,两人的视线蓦地就撞在了一起,阮连衣瞬间窘迫地脸颊都红了,她结结巴巴地往玄清走近一小步,焦急地恨不得能伸手捂住玄清的嘴巴:“......哎呀师父,你......你怎么......”
“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那日阮连衣伤痕累累地来找玄清,玄清帮她处理伤口时问她受伤的原因,她为了得到玄清的夸奖,假说自己抓到了那咬人的小兽,与之搏斗间才受的伤。
玄清当然知道阮连衣没有说实话,但他上次并没有拆穿,再加上今天阮连衣说她在城东郊区认识的舒清晚,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阮连衣伤口的形状,玄清便顺理成章地推算出上次的事情。
阮连衣掩饰不了自己的尴尬,恼怒般理直气壮起来:“哼!这事还不是怪师父,是你说那个树林里有咬人的动物,要我去挖坑的,结果动物没有抓到,还害别人掉了进去。”
阮连衣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位置:“然后我为了救她,还被树枝弄伤了,这里的疤现在还没好呢,哼!”
玄清的嘴角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和蔼道:“这事确实怪为师,是为师没有考虑周全,那这位小施主可有伤到?”
舒清晚正低头自责着阮连衣说的话,没有想到玄清会突然问她,她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看向玄清,稍顿后红着脸迅速地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