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能做此诗,当真非同一般之人,在下青山闲人一个,在此拜读小友之作,亦是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当真英雄出少年!”
老先生说罢,深深一揖,沈奕连忙还礼。
“岂敢岂敢,老先生折煞晚辈!”
周围众人有人认出老先生,连声惊呼,“竟是青闲居士!青闲居士!”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连沈奕也才反应过来这老先生的身份,竟是当今鼎鼎有名的青闲居士,当为大雍文坛首位之大家,忙再行晚辈礼。
“竟是青闲居士前辈,晚辈无礼。”
“小友这又是折煞老夫了,今日以文会友,何来前辈后辈?”
青闲居士扶起沈奕,随和地笑起。
谁也没想到,这京中一小小游园会,竟将青闲居士招来了,要知道,这青闲居士,人如其名,自称青山一闲人,终日醉情山水,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数人只闻其诗,未见其人,现一见真人,自是激动异常。
青闲居士倒是同家中长辈一般,随和亲切,同沈奕在园中凉亭坐下,聊得格外投机,竟成了忘年交。
沈奕先后同秦溯秦邈聊过,心绪早已不同以往沉闷忧郁,倒是有豁然开朗之感,这青闲居士亦是极为豁达通透之人,加之沈奕常听秦溯聊起些天南海北之事,青闲居士也亦踏过大半大雍江山,一说起来,二人更是忘了个时间。
周围众人虽也想同青闲居士说话,但又不好打扰,便一个个都去看连青闲居士都愿甘拜下风之作,站在沈奕所题的诗前,亦是纷纷感叹,此诗在此,当之无愧。
不知道多少人纷纷拿出笔墨,开始现场誊抄下来,等着回家再时时常看。
杨怡本想去寻沈奕的,但见青闲居士在那,许是出于不学无术的惭愧之心,不敢过去打扰,看人都在誊抄,她也凑起热闹,拿着笔墨抄写起来。
只这一下午功夫,沈奕所作之事,便被四散传来,一时之间,沈奕之名,以京城为中心,快速传扬开去,怕是这大雍第一才女的名号,亦是不远了。
今日一天,沈奕只觉自己神清气爽,纵使在外劳累一天,亦身体轻灵,连呼吸也畅快了些,不似往日繁重。
天色渐晚,沈奕同杨怡一起回府的路上,连杨怡也不禁感叹。
“今日安平格外不同,整个人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竟丝毫不见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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