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之后,那晚殷北卿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
次日凌晨
三点,正是花楼生意好的时候,台上表演才艺的小倌换了一批又一批,要是运气好被富婆包夜,这一晚都不用再来来回回地折腾表演陪酒,第二天还能好好睡个懒觉。
沈秋戈这个老板生物钟早就调得黑白颠倒,越晚她精神越好,不用喝茶都精神百倍。
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点着这一夜的营收,嘴角的笑却在手下来报告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怪女人时瞬间消失。
也许是神明赐予她的第六感,简单几个形容词,她便猜测那人的身份。
“别告诉我是那个姓殷的疯子。”她站起来从窗户往下看,在看到那张绝对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棺材脸后忍不住啧出一声。
就这点小小的动静,便被楼下的人察觉到,猛地抬起头,死气沉沉地盯住她。
“她在说话。”身旁的手下读着殷北卿的口型,“老板,她好像找你有事。”
沈秋戈脚尖在他腿肚子上踹一下,“废话,我没长眼睛吗。”
确认颜钰并不在周围,她甩袖子关上窗,“她要是不动你们就当没看见不用管,都去干自己的事。”
“哦……哦?哦哦哦!哦——天啊——”
听见手下的尖叫,沈秋戈不耐烦地瞪过去一样,才偏头就眼前一黑,原来是殷北卿已经无声无息地闯进她的房间。
“救命啊,这么高她刚刚居然——”
沈秋戈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推出去,回来语气不善地询问来人,“有何贵干?”
“那个测试,再对我做一次。”
“测试?”合计着是有事要求,可看您这架势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你监护人不在吧。”沈秋戈有些手痒地摸出自己挂在墙壁上的刀,“没人看着就不怕我趁你中迷魂术的时候,一刀杀了你?”
“很多人想杀我。”
“所以呢,不差我这一个?”
“你看我的眼神和他们不一样。”
要比被追杀的经验估计没人比得过殷北卿,她已经学会像野兽一样用本能感应一个人的眼神和气场,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不论多少层的伪装都能轻松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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