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沈秋戈好像又想起什么,“听说高羁绊度的血契伴侣之间还能使用一种嫁接灵法能够替对方挡去灾祸,叫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你刚刚应该是和她共情了才会变成那样,毕竟她现在情绪起伏很大。”
颜钰不知道是陷入她刚才哪一句话的思考中了,魂不守舍的,“那怎么才能提升所谓的羁绊度?”
沈秋戈耸耸肩,“这种事谁能知道,就好像你问我爱情是什么,现在的我只能告诉你,是个屁。”
“我看你们感情不错,毕竟那疯子一副黏你黏得要死的模样。”沈秋戈在两人之间指指,“慢慢来,相处时间长了,羁绊自然越来越深。”
颜钰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
沈秋戈正想偏头仔细听听她说的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却猛地一抽筋,“你家疯子魂力波动太剧烈了,我要取消灵法。”
原本还想再问两句的颜钰顿时没了交谈的心情,走过去将坐在地上的殷北卿扶起来。
后者低着头刘海的阴影压在鼻梁上,只露出肌肉紧张的嘴唇,似乎是有意将脸上的表情隐藏起来。
“结束了吧。”沈秋戈把茶杯一放,“那你把人带回去慢慢调理,我还要做生意就不候陪了。”
“打扰了沈将军,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您。”
“不用,可以的话你还是少来,免得施玖那丫头片子天天嚷嚷着要见你。”
“好。”颜钰应下,但不代表会照做。
沈秋戈也很清楚,要有麻烦事,这女人肯定还会来找她履行什么狗屁契约。
两人走在回学院的路上,因为殷北卿的闷头不语气氛有些沉。
平时她也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不想说和心情不好说不出来的状态还是不一样的,颜钰能够分辨出来,殷北卿现在的情况属于后一种。
“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学会心经是不是太强迫你了,不用太灰心,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颜钰轻声安慰,“祈的界术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对吧。”
“没事。”殷北卿声音很哑,有种歇斯底里发泄过后的虚力,可她刚刚分明很安静地一言不发。
颜钰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刚才的测试中,发生了什么她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是不是在里面看见什么了?”
殷北卿目光幽深,“看见你死了。”
颜钰眉毛一皱正要说话,她又继续道:“用了心经我多少可以分辨现实与环境,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明明知道是假的,亲眼看见了还是会……”
她本以为这次看见的幻境会与上次的差不多,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要用“我可能是个叵莱人”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也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她身上有无数漏洞和缺点,只是她一直以来都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掩盖住罢了。
“我不怕死。”颜钰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可能你想象不到,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怎么痛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怕。”她的声线有不易察觉的颤抖,狠狠地揪住颜钰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