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Tony是个什么三观极正的男小三,和他厮混在一起的日子里,任国齐甚至戒掉了毒瘾?
俞一礼:“任国齐曾经最经常吸食的du品类型是海luo因,已经进展到了静脉注射的程度,这种情况下一年之内没有复吸,其实是非常罕见且异常的。”
静脉注射,又叫开天窗。很多吸du者不满足于鼻吸的方法,而是选择直接用针筒将药物注射到静脉中,从而达到更强烈的快感。
这种注射方法效果极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可以让吸食者产生爆发式的欣快感,但同时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成瘾性也极强。
走到“开天窗”这一步的吸du者,基本上不会再有戒毒的可能,并且也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因此,任国齐在一年之内再没有碰过du品,确实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情况。
“本来应该检查一下死者脑部情况的,但是在这次事件中,死者的头部遭遇了重创,现场已经完全提取不到有效的样本了。”俞一礼说,“不过如果易先生单纯需要知道有关死者吸du史的情况,血检结果已经足够了。”
俞一礼是安全科的首席法医,他得出的结果说一,整个法医界怕不是都没有人敢说二。
所以,他说没吸,那么这家伙就一定没有吸。
易鹤野道:“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裴向锦骂骂咧咧道:“你看这家伙,连谢谢都不会说!!”
本来打算说谢谢的易鹤野,叛逆地把那句道谢咽了下去,大爷一般把干私活的报酬打给法医先生之后,对俞一礼说:
“有空关心一下你们队长的心理健康,他哪天要是被自己气死了,你还得加班给他剖了。”
在一顿极致辱骂来临之前,易鹤野“啪”地挂掉了电话。
不是因为吸du?易鹤野又翻了翻那边发来的尸检报告,皱起了眉。
难道这回自己的直觉出错了?易鹤野不太相信,但是黑纸白字的结果显示,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唯一的思路就这么断了。
易鹤野思索了一下,颇有些不爽起来。
没有思路的时候,易鹤野就喜欢骑着车在D区的大街小巷四处乱逛,他在风中呼啦啦溜达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相关联,这个案子一定、一定跟毒品有关系。
他决定再从一切开始的地方着手调查,他需要再去一趟凤凰巷。
就在他往那条路的方向刚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堆簇拥着的人群,中间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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