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正当他目不转睛要把车开走时,就看见人群中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粉发——是琴姐。
易鹤野皱着眉,把车停下,直到凑过去,才看见人群中央其实是两名女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坐在地上、被揪着领子的姑娘,就是昨天在粉爱嗑药嗑大了的罗茜。
易鹤野不太好意思那么八卦,只能竖着耳朵听出来个所以然来——
原来哭嚎着的女人,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妻子,昨天晚上,男人彻夜未归,女人出门找才发现,自家丈夫已经全身**着死在了凤凰巷。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自家丈夫有一个死不正经的姘头,男人死前的那一天,还在跟这臭biao子厮混。
此时,易鹤野盯着地上坐着的罗茜,她此时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机器,表情木然目光涣散,对于女人的怒骂和殴打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看她的眼神易鹤野就能判断出来,这家伙估计早上又磕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死我老公!!”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看起来像是要把罗茜瘦弱的身子一掰两段。
此时,琴姐冷着脸上来拦了一手:“我们家姑娘只是个辛苦出来找生活的,为难她之前先考虑下,是不是你家丈夫管不住他那根烂黄瓜。”
女人一听,整个情绪崩溃,扑过去就要去打琴姐:“出来卖的都不要臭脸了!!”
一边人连忙一拥而上去拉架,易鹤野怕极了这种场面,已经打算随时跑路了。
结果,就在临走之前,他又听到一句:“医生那边结果出来了吗?你丈夫到底怎么死的?”
另外有人插话:“嗑药嗑死的吧,你看这biao子,妈的……”
结果女人说:“失血过多死的,抽血化验了,没嗑。”
没嗑?易鹤野皱起眉,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你们不要乱讲,我们家姑娘体检报告也做了。”琴姐闻言,用手表投影出一张报告单来。
毋庸置疑,罗茜也曾经是个重度瘾君子,但早上快速抽检化验的结果显示,她已经至少有半年没有吸食过du品了。
易鹤野死死盯着那结果,确信不是报告造假之后,隐约又浮起了一个念头。
昨天,Kevin信誓旦旦告诉他们,罗茜是一直都在吸du的,而她昨天的表现和今天的神态,也绝对是吸了之后的样子。
而眼前的化验结果没有显示验出毒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她和男人,还有可能包括任国齐在内,吸食的都是一种全新的、无法通过血检检测出来的毒品。
易鹤野走出人群,远远看了一眼琴姐——如果想要这个新型毒品是什么来头,最直接的捷径,就是顺着粉爱潮流这边,继续顺藤摸瓜下去。
当然,如果还想在这里混迹,他一个人必然是不行的。
斟酌了再三,易鹤野还是硬着头皮打通了简云闲的电话。
那边听他说明来意之后,又开始嘴贱调侃道:“易先生,你不会是假公济私,其实还想偷偷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