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泪水有时还是必须的。因为在一个注重孝道的国家,“孝”是一个君王品德的体现。一切相关的礼仪也都必须要无条件的尊崇。为此杨禹轩不得不从军校休学三年。留在宫中为父亲服丧,严格遵守期间的各项规定。不过这并不代表杨禹轩在这三年内就得像儒家宣扬地那些孝子那般整日以泪洗面无所事事。事实上,除了不能参与军校的军事训练之外,相关的文化基础课程杨禹轩还是要照上不误的。此外为了让儿子这三年苦行僧般的生活更为充实一些,孙露还特地为其加派了一些特殊的课程,例如政治经济学、军事策略等等之类。因此这一年多来,杨禹轩反倒是没太多的时间去为父亲的去世而伤心了。
而在另一边,面对日渐长大的儿子孙露心里亦有一番别样的滋味。杨禹轩的内敛老成让孙露时常难以捉摸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她并没有就此责怪儿子。毕竟在之前的数年之中她给儿子的爱与教育实在是太少了。从小接受儒式教育的杨禹轩会有今天这等表现也不足为奇。可传统意义上的帝王终究是难以接手中华帝国这样的君主立宪国家的。孙露心时十分清楚,她必须得让儿子学会用“宪政”的智慧与宽容来替代传统“帝王之术”的暴力与专制。否则无论是中华朝王室,还是中华朝本身都将面临难以预计的危机。在以前孙露尚还能指望杨绍清对儿子产生一定的影响。可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得由她自己来完成。想到这里,孙露不由地回过身来向儿子和蔼地询问道:“轩儿,这些日子上宫里的课,你感触如何?”
“回母亲,诸位太傅学识渊博,孩儿有许多东西要向他们学习。”杨禹轩一个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嗯,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轩儿,你如此好学,母亲也深感宽慰。”孙露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不管儿子之前几年在军校究竟学到了些什么,至少在行为举止上杨禹轩确实要比同龄的贵族子弟成熟自律得多。却听她又跟着问道:“不过,母亲想知道的是你那些新学的课程的看法如何?相比之下,你比较喜欢哪一门课?”
“军事策略!孩儿希望有朝一日能像母亲那般立下不世的功勋!”杨禹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待见母亲没有反应,他又连忙补充道:“当然经济学也很有趣。授课的黄太傅他们都很风趣。经常会谈及海外的一些趣闻。”
面对儿子最后那几句略带口是心非的补充,孙露在心中不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政治经济学或许真的深奥了一些,也枯燥了一些。但对于一个君王,特别是像中华帝国这般国家的君王来说,政治经济学却是极为重要的一门课。君主只有了解了这其中的基本原理,才能真正驾御好国家这艘大船。毕竟对于中华朝来说,君王在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得享有无上权利的。于是孙露当即便循循善诱道:“轩儿,母亲知道你喜欢军事,其实每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向往自己长大后能当将军。”
“母亲,孩儿不小了。孩儿都已经是束发年纪了。”杨禹轩不满的抗议道。
“对,轩儿你确实已经长大了。所以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只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感兴趣。母亲知道你想成为一个有作为地君王。正因为如此你才需要比同龄人学习更多地东西。相信母亲,你现在学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派上用处的。”孙露顺着儿子的口吻说道。
“是母亲,孩儿知错了。”杨禹轩必恭必敬的行礼道。可孙露却一笑而过地上前抚摩着儿子的头发笑道:“轩儿,你地想法并没有错。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理想,就算是皇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