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像是堂堂一党之魁。有见识!”阎尔梅听罢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而农你可千万别学市面上的一些酸儒自视清高啊。”
“阎先生教训得是。”王夫之转口明知敌问道:“却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怎么?老夫来找而农你就一定有什么事吗?难道就不能过来玩玩吗?”阎尔梅像个老顽童似的笑道。
王夫之当然知道眼前这位花髯老者可不是一个四处游玩的老顽童。但他当即还是顺着对方的口气道:“晚生刚才说话唐突还请先生见谅。既然先生有雅兴冬游栖霞寺,晚生当然愿意陪同左右。
眼见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倒看得旁边的陈子龙有些不耐烦了。却见他当即便向阎尔梅笑骂道:“尔梅。瞧你,又在拿而农戏耍了。谁还不知道你老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外头那些个员外不就是你给带来的吗?”
“子龙,你这话可说得见外咯。老夫今日特地带了自家珍藏的雨前龙井来讲你喝。你倒好胳膊肘儿一个劲地往外弯。”阎尔梅哈哈一笑道:“那些员外哪儿是老夫带来的。他们可都是仰慕诸位东林先生的文采来的。”
“好了,尔梅也别在哪儿拐弯抹角打哈哈了。咱们的党魁可是很忙的哦。别到时候没时间说正事,让外头的那些员外白花冤枉钱。”陈子龙一言点穿道。
“子龙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没口德了。”在开完最后一句笑话后,阎尔梅当即把手中的纸扇一合向王夫之正色道:“而农,其实老夫今日前来确实是受人所托。而农你身处上国会应该也听说了内阁这次打算提高特产税的消息吧。”
而听阎尔梅提到了关税的事,王夫之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心想此人果非泛泛之辈。昨天内阁才提出了提案,他今天就已经拿出来向自己游说了。不过王夫之表面上还是一脸镇定的笑道:“晚生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为特产税的事啊。其实朝廷这次对特产税的改动也并不算大。只是对其中的几个项目进行了调整。大家实在不必如此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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