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说的是。那些所谓的清流就喜欢搬弄是非左右朝政。还说什么朝廷媚民朝纲不振。哼,依我看是他们在妖言惑众才是。”脸色阴冷的范例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没有女皇的指示,但这些日子他的手下可没少去收罗那些活蹦乱跳之辈的“罪证”,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有机会可以来个秋后算帐。
不过比起态度强硬的沈犹龙和范例来,面色和善的外务尚书李启新似乎又有着自己的另一番见解:“两位大人,恕在下直言。我朝不以言治罪,这即是女皇陛下的圣命,也是我朝制度所至。民间的清流儒生虽不在朝为官,但他们在议会中拥有不小的势力。试想前朝的清流没有议会尚能遥执朝政。现在的朝廷又怎能忽视清流的声音呢。至于儒林中不同的声音,那也很正常,只要众人以国家社稷为最高利益求同存异就行。”
“以国家社稷为最高利益?每个人都说自己是以国家社稷为重。那些清流更是个个认为自己代表着大义,自己的每一句言论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万民。而反对他们的人就是小人、就是佞臣、就是无知者,不是吗?”沈犹龙以一种略带嘲讽的口吻反问道。
“沈老说得真是一针见血。一些读了几天书的后生、几个胡子拖鸡屎还在学别人策帖的老秀才,朝廷让他们说几句话,他们就真当自己是当世圣人了,叫嚣着宣称自己代表民意。说得好听这是以天下为己任,说得不好听就是目空一切的狂妄。须知商会出身的议员至少可以代表一个商会的利益;缙绅出身的议员可以代表一个家族乃至一个族系。而那些清流除了身负功名,在乡里拥有些名声外,几乎一无所有。代表民意?他们只能代表自己的而已。如果说议会是帝国各个势力以国家社稷为准绳求同存异的地方。那也该由能代表更多数人利益的有识之士出任议员才是。”工商尚书罗胜点头附和道。
罗胜的这几句话无疑是道出了复兴党与多数财阀们的心声。而显然这种心声与东林党清议治国的口号有着巨大的差别。这种差异不仅存在于复兴、东林两党之间。亦隐约存在于复兴党仕林出身与商会出身的成员之中。这不,罗胜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启新便以不敢苟同的表情开口道:“罗大人此言差矣。一个清流或许并没有什么势力。但众多清流为了同一个目标或信念联合起来时,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下听到风声说这次江南的众多清流仕子打算在陛下回京之后联名直谏。诸位大人如此大事,朝廷可不能就此坐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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