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爷的好,就在于只要是白昼做出来的事情,他便相信,小白自然有他的道理。
即便是白昼心里不痛快,扇杜孤耳光出气,也定然是杜孤该扇。
王爷身边那年轻差官,见这好看的公子二话不说就动手不动口了,这样下去如何得了?便想把白昼拉开。
被王爷伸手拦住。
王爷虽然没有带官军护卫,身边只跟了一个二蹬蹬的千禄,却也举手投足间就能看出莫名的威仪。
那差官看向宋头儿,宋头儿早就看出眼前这两位来路不简单,向自己那年轻的同僚微微点头,示意他暂时不管。
两位带头的不管,后来支援的官兵,就更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押着杜孤,不多说多做。
杜孤凭白挨一耳光,无赖劲儿又上来了,骂道:你们先招惹我,我烧死你们,你们死有余辜
啪一声,又挨一耳光。
白昼两下扇得是杜孤同一边脸,他下手不轻,眼看杜孤左脸已经泛上红肿。
白天还是对你客气了,若不是他,你就死了,知道吗?白昼注视着杜孤,回手指向远宁王。
杜孤张嘴刚要说话,只字未出口,又是啪一声清响。
白昼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三巴掌扇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着却不明媚。火光照耀下,甚至显得很阴晦。
烧死我们?为何杜掌柜的后堂焚毁最严重?
杜孤一愣,愣神的功夫,又挨一巴掌。
白昼笑道:桐油是谁给你的?让你来放火,又能给你多少银钱?
周遭几个脑子反应快的,稍一反应,就明白了白昼的意思。
前一句的意思是,若是杜孤真的只是为了找王爷和白昼报复,那他该直接去三楼,起码是走在廊里、房门前泼油放火才对;
后一句,杜孤本身就是个赌鬼,引火的桐油量不少,颇值些钱,若是有这钱,杜孤肯定是去赌场,而不是前来放火。
除非,有人承诺事成之后,给他更大的利益。
顺着这条路子一想,只怕他是拿人钱财,且不论与人消灾的初衷是什么,但他显然没忠人之事,他想把杜陌顺便也烧死。
一石二鸟,除了得干黑活儿的钱,客栈也是他的了。
宋头儿心思清明,向白昼二人拱手道:又麻烦公子点破关键了,今儿晚了,公子身体欠佳,早些歇息,若是需要,我们明日再来请二位公子去略问一二。
差官押走了事儿头,一众人便就散了。
也幸亏杜孤怀了私心,惦记着杜陌死了,客栈就能落在他手,是以,出了杜陌的房间,客栈其他地方烧毁得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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