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宫,白昼居住的院子门口侍人站了两列,不用进院都知道,是李鸩来了。
千禄像是一直在院前等着王爷,见他可算回来了,迎上前去道:占环王上提到您,陛下说让您跟冯老先生商讨完他的病情,去向他交代一声。
王爷忽而心里渗出一股安宁,白昼,这是在李鸩面前给他打圆场呢。
一笑,进院子见驾去了。
花厅里,不仅李鸩在,李雪儿也在,几人喝茶闲话,气氛舒松。李鸩见远宁王回来,没等白昼说话,笑着就招呼他道:叶先生回来了,快来坐,说着,给他倒上茶,示意他坐,本王这几日公务缠身,一直念着小景的身体,幸而有你照应。
看他一副主人家做派,王爷行礼问安,并没有坐下,转向白昼躬身道:陛下,微臣回来了。
白昼向他笑眯眯的道:王上茶都给你倒好了,别拘着,快坐下吧。
待到王爷喝了茶,李鸩才关切道:本王听冯老说,叶先生的医术比他高明许多,不知二位此番讨论下来,小景的身体,该如何医才好?
王爷只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捡了些通俗易懂的结论说了,故意把白昼的身体状况说得孱弱难医。
李鸩听了,片刻无语。突然向白昼道:小景,叶先生说你不能过虑忧心,这次来占环,多住些日子好不好?
一句话把白昼问愣了李鸩一国之君,怎么在感情这事儿上,表现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二百五。
可又仔细一想扶南、占环与大尧的关系,便觉得李鸩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率性简单。
只是他的心思,其余几人不知道,于是不光李鸩和李雪儿,就连远宁王都看向白昼,想看他如何作答。
至于白昼,只要不沾简岚鸢,心思油滑的很。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笑着向李鸩道:蝼蚁聒噪,蚯蚓始吟,两日之后的立夏祭祀,王上准备好了吗?
这事儿李鸩还没和白昼说过,本想临近了直接请他去看个热闹,结果这人已经知道了。转念就知道是李雪儿说的,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假嗔道:数你嘴快。
李雪儿笑着解释,叽叽喳喳的闹起来,把刚才的话头儿岔过去了。
热闹没多大一会儿,李鸩的贴身近侍来了,向他耳语几句,李鸩微微变了脸色,起身客套完,便离开了。
而后远宁王见白昼无意提刚才冯祭一府上那一段,便也告了安。
白昼耳根子清净了,往院子里摇椅上一窝,那椅子安置在一棵榕树下,即便是正午,阳光直射,树下也依旧是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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