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鸠,是白景的救命恩人
结果,神志恍惚的白景获救后,目光停在李鸠脸上,喃喃问他:为何推鸩哥哥。
一句话,几乎坐实了李鸠的过错。
出使的皇子命悬一线,尧国君王震怒,才有了后来占环王为表诚恳的歉意与感谢,愿自他一代起,往后四世向大尧称属的国书。
这事起初真如罗生门一般,但王爷结合前些天李鸩与白昼的对话,察觉当年他二人像是共谋李鸩除去了通往王位的绊脚石兄弟,白景则借机,助先皇收拢了一个边陲属国。
更甚,此事若是没有猫腻,数年后身为神使的风光一族,为何会一夜间消弭于大火之中?
至于医治白景曾用过的方子,冯祭一自暗格里拿出一沓已经发黄的纸张,递给王爷道:先生只得在这里看,若是让王上知道了,莫说是孙女,老朽一族都不用再活着了。
药方,远宁王过目不忘,他只是心惊,李鸩面儿上极关心白昼,可看这方子,七分医病三分毒,化不净原主白景脏腑里的蛇毒,反而让那些毒素经年日久缓和的沁透在他的脏腑里。
只怕彭奇便是当年神使族人,但他一族和占环该是恩怨纠葛,还不甚清晰。
远宁王默默起身,把小丫头的伤口缝合了。他不禁设想,若是冯祭一与他僵持到底,他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幼小的生命消陨?
他不知道,也幸而没有面对这个时刻。
交代了些需要主意的,开出几个方子,知道冯祭一心里还别扭着,也不再多和他废话,拉开门便要离开。
结果,开门就看见冯祭一总带在身边的一个近侍小厮和玉人一起站在廊下不远处。
冯祭一见之一愣。
没等主子询问,那小厮便上前,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道:刚才尧国的君上来找叶先生,来势不善,小的小的不敢硬拦。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让惊动屋里,便回去了。
远宁王不知白昼为何来了,他与冯祭一的对话,更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冯祭一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爷,他心里气恼这人以孙女的性命要挟,但又该感谢他肯为孙女施术医治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的怪症,两相矛盾,终于是向他拱手,说道:先生自求多福吧。
回去的路上,远宁王询问玉人刚才的情况。
玉人答说皇上突然就来了,只由陈星宁陪着,听说王爷在里面医一个小姑娘的病,不让惊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这样一来,远宁王心里本还存有违背医德的矫情,便也被冲淡了。满心思量的是白昼这是发了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