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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最近可真热闹,你知道你被传得神乎其神了吗?”贺酒玩笑似的开口。

席亭舟知道他有意提醒自己,“不全算假。”

贺酒对席亭舟的动作略知一二,所以金家,骆家,杨家接连出事他毫不意外,他要提的是另一桩,“传言你要吞掉纪家总是假的吧。”

平时贺酒吊儿郎当,混不吝,正事上却从不掉链子,随着外界关于席亭舟的传言越来越玄乎,作为开娱乐公司的老板,熟悉如何操控舆论,敏锐捕捉到不对劲。

真假参半,混着来才容易令人深信不疑。

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换做姐弟也是同样的道理,太过狠厉六亲不认的人,谁敢和他做生意,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毫不手软,何况他们这些外人。

“我有办法解决。”席亭舟朝他隔空举杯,“谢了。”

贺酒松了口气,恢复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模样,“自家兄弟,瞎客气。”

提起纪家,席亭舟便想起今天杨二妻子那番话,眸色暗了暗。

“你觉得纪鑫如何?”

贺酒喝酒的手顿住,“你提他做什么?我拢共没见过他几回,能有啥好觉得的。”

席亭舟薄唇微敛,浅酌一口酒,淡色的唇染上一抹艳色,衬得他皮肤雪白近妖,“对。”

贺酒疑惑地盯着他,等待他继续,半晌后席亭舟果然开口:“金卓对星泉出手一则因为私人恩怨,二则因为蔡诵挑唆,那日纪鑫也在。”

“我没听懂。”贺酒放下酒杯,不明白席亭舟在打什么哑谜。

缓了缓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嘴巴微张,“你该不会怀疑纪鑫吧?”

席亭舟没第一时间回答他,目光深远,“今天杨老爷子带着二房夫妻向我赔罪。”

“杨二夫人哭诉他侄儿金卓沦落到这般田地,纪鑫难辞其咎。”

“不会吧,纪鑫有点心眼儿,但胆子应该没那么大,而且他图啥呀?”贺酒更偏向杨二夫人为了推脱责任,故意这么说。

“我也想不明白,来之前给蔡家打了通电话。”席亭舟杯中的酒一滴未剩,透明的酒杯映着他的面容格外冰冷。

“蔡总劝我多留心一下纪鑫,别的他说自己没证据不便多言。”

贺酒咋舌,“蔡总挺理智啊。”

“你那小外甥该不会真是啥隐藏大佬吧?”

席亭舟轻轻摇头,黑沉的双目似夜晚的深海,“我不清楚。”

“我只关心金卓攻击星泉,究竟有没有他的手笔。”

贺酒喉咙发紧,不自觉绷直身体,眼前人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威压摄人,他忽然深切感受到,方星泉于席亭舟而言,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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