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祝助理的脸,笑容瞬间凝固,如果把手机时间调回一分钟之前,祝助理可以假装无事发生吗?
严秘书推推眼镜,心中默默记上一条:切勿得意忘形。
办公室剩下席亭舟一人,他给贺酒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
贺酒欣然答应,末了不忘损他一句:“我以为你有了媳妇儿忘记哥们儿呢。”
席亭舟:“嗯,星泉在学校。”
贺酒:“……”他干嘛要自取其辱?
两人约了家餐厅,贺酒带着一身香味儿花蝴蝶似的现身,席亭舟当即要走。
“诶诶诶,别走!”贺酒伸出尔康手。
席亭舟站在距离他三米外,满脸嫌弃,“臭死了。”
“你洁癖不是好了吗?!”贺酒边脱外套边咆哮。
“谁告诉你的?”席亭舟抱臂斜睨他。
“你啊,你不是问我鼓掌三十六式吗?”贺酒卷起袖子,走进洗手间。
他的声音隔着一小段距离,但还在包间里,所以席亭舟能够听清楚。
“你俩都三十六式,你还有什么洁癖?”
贺酒不提,席亭舟真把此事忙忘了,不过他和方星泉现在虽然没用上三十六式,其他的还是体验得差不多了。
“哦。”席亭舟听明白了,在贺酒擦手走出来时,云淡风轻说了句:“方星泉限定。”
“啥?”贺酒呆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席亭舟却不再搭理他,专心点餐,贺酒急匆匆跑回椅子上坐下,见鬼似的盯着他看,“老席,你没被替换吧?”
他伸手要掐席亭舟的脸,席亭舟朝旁边避开,眼神像冰锥子,吓得贺酒一秒缩回手,“是我从小认识的席亭舟。”
他们吃的法餐,各吃各的,席亭舟甚至不会和贺酒碰杯,幸好贺酒早已习惯,若是新认识的,估计该在心里揣摩席亭舟是不是讨厌自己。
“星泉住学校,你岂不是一个人在家?”贺酒吃了口鹅肝随口问。
“嗯。”席亭舟用餐礼仪堪称完美,即便无人观赏,一举一动依然优雅得体。
贺酒脱口而出:“诶,这是不是电视里说的空巢老人?”
“叮当——”
仪态万方的席亭舟头一次刀叉脱手,撞击餐盘发出脆响,杀一个人的眼神显然藏不住,对面的贺酒亲身体会到了。
“哥,哥,席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贺酒拍拍自己的嘴,找补道:“别和醉鬼一般见识,我喝多就喜欢说胡话。”
席亭舟收回视线,贺酒扯扯领口透气,给他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