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嘛,要干大事,能屈能伸,日后才能成事。
可眼下,玉离笙分明就是故意等着看他笑话的。
许慕言试图捍卫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挣扎着坐在地上,双腿如箕,颇为豪放的坐姿,使得满园春色若隐若现。
玉离笙沉默不言,沉静地望着他,眸色深得像是寺庙里的古井。
身上淡淡的降真气味,混着几分雪下松兰的清冽。弥漫在二人之间。
“……不求你。”
许慕言说完这句,抬起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瑞凤眼,定定地同师尊对视。
而那手却已经缓缓扶了上去,指间簇着晶莹剔透的冰雪,一股脑地包围起来。
任凭鼻血如注,由轻及重,由缓入疾。
玉离笙的眸色越来越阴沉,脸色也越来越冰冷。
一直到鼻尖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气,才骤然回转过身,一把掐住了许慕言的脖颈,将人重重抵在了冰壁上。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许慕言!为师竟然不知,你还会这个!”
许慕言的后背又被硌到了,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
听见此话,他也比较奇怪,甚至思考问题的角度十分清奇,反问道:“难道这不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么?我会......很奇怪?”
“好一个与生俱来的天赋!”
玉离笙擒住他作恶的两只手腕,一齐举过了头顶,瞳孔里的怒火正疯狂地蹭蹭往上翻涌。
直至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你就这般厌恶为师?宁可......宁可如此,也不肯求为师救一救你?”
许慕言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并且非常理智地问:“那我要是求了,师尊是真心实意地救我?而不是借机羞辱我?”
玉离笙也很诚实地回答他:“自然不是真心实意,你不觉得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很令人欢愉么?”“不觉得。”
“你没说实话。”
玉离笙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故意提膝,狠狠抵着许慕言光滑的小腹之下三寸。
许慕言“呃”了一声,魂儿都快被小寡妇折腾飞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道:“我也喜欢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但前提是......落井的人不是我,我也不
是那条落水狗啊!”
玉离笙:“那么恭喜你,你现在就是了。”
那膝盖不急不缓起来,专门会挑地方,极习钻地完美拿捏许慕言的七寸,逼得他越发热汗淋漓,血脉喷张。
鼻血糊了满脸,顺着尚显稚气的面庞,滚落至了颈间,又顺着精致的锁骨,一路滑下,正落在玉离笙提起的膝上。
那包裹住修长双腿的雪白亵裤上,绽放出了簇簇红梅。
“真脏。”
玉离笙蹙紧浓眉,不快道:“你弄脏了为师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