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璨戴着头巾拿着抹布站在肮脏的水池前,清洗堆成小山的碗碟筷子。
言望想得入神, 浑然忘了初见江璨时, 江璨短短几句话险些没把裴洪生当场气死, 更忘了自个昨天还反复观看的视频里, 江璨把黑熊打得抱头鼠窜险些没当场口吐人言跪地求饶。
他的眼眸渐渐模糊。
就在此时,只听前方一声稚气的呼唤,“弟弟!”
在正前方的路旁,小男孩朝着更小的男孩子跑过去,大的牵起小的手。
言望:“!!!”
他那可怜的,被欺负得好惨的哥哥啊!
言望最后是一路哭回家的。
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满脸泪水,眼睑通红,言夫人吓得够呛,“阿望怎么了,哭什么啊?”
言望上回哭这么惨还是两三岁时跌跌绊绊地被狼狗追着跑。
言家主听着声儿,过了吓了一跳,也瞧着稀罕,“儿子,这难不成就是你说要给我们的惊喜?…是失恋了?姑娘跟人跑了?”
说到一半,被自家夫人凶凶地瞪一眼,顿时不敢再说了。
言望不理他爸,只往言夫人怀里钻,他满脑子都是江璨受欺负的样子,哑着嗓子道:“江璨呜呜呜,他洗盘子,吃不饱饭…他们还抢他东西……嗝儿。”
哭得太破碎含糊,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吭吭哧哧说半天也没能说明白,他干脆就扯着嗓子嚎:“江家太、太过分了,我要他们破产,破产!”
听到江家,言家主就忍不住道:“我还没说你呢,江家人刚走没多久,一开门险些没给我跟你妈吓死,一群人乌泱泱就跪那了,还有那孩子,被你打得是真的惨…”
想到江和那脸肿腿瘸的惨状,言家主不由嘶了一声,言夫人也皱起眉,他在言望身上仔细检查一番,“阿望,你是不是被打着哪儿了?”
江家那孩子瞧着不是好相处的,来道歉时眼睛里还包着恨意,他难是下了什么黑手,给言望打出内伤?
言望重申,“我说我要把江家弄破产,破产!妈——唔唔唔…”
也没看到什么伤,还一个劲地嚎,直嚎得言夫人脑仁疼,她干脆直接上手捂言望的嘴。
看着自家儿子跳脚的样子,言家主无奈,“可是江家已经快破产了啊。”
给掐着嗓子似的,言望懵住,“真,真的?”
言夫人取了帕子给他抹眼泪,“是啊,不然你以为江家人来做什么,他们以为是我们家动的手,来求饶呢。”
也是巧,摆在案边的手机忽地弹出几条带有新闻通知。
言家主坐过去看了一眼,“哎呀”一声,“江家要倒大霉了。”
言望听到江家倒霉就舒坦,“怎么了?”
他不知所然地凑过去看,是关于京都**旗下多家子公司被爆出偷税漏税的新闻,新鲜出炉的消息,已经被好几家官方媒体轮流点名,直接给抓了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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