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把新闻看了几遍,言望满意道:“真是老天长了眼了。”
言夫人摇头:“是有人下了狠手。”
先是抛售股票,套牢了现金流,再是举报偷税漏税直接钉死,手段这样的狠厉毒辣,显然不是小打小闹的玩耍。
一环扣一环的,时间安排得也巧妙,根本没打算给那几个子公司翻身的机会。
还有网络上那些水军,想来这样发展下去,哪怕江老爷子掌权的主集团,也不可避免会受到波及。
短短几天就让一个曾经的行业巨头,运行了几十年的庞然大物陷入困境,言夫人跟言家主对视一眼,心里不免生出些许危机感。
看来裴家那位小辈的势头,再是真的无人可挡了啊。
裴与墨收到一切计划都已经完成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对于江家的下场,他没有再多用心思去管,因为现下更急需解决的,是黏糊在他肩上的这软趴趴的一坨。
清浅的呼吸落在脸颊上,裴与墨不自在地放下杯子,语调因为低沉显得有些冷淡,“江璨,放开。”
江璨垂眼,“我不。”
说着,还把搂着裴与墨肩膀的手用力紧了紧。
江璨郑重其事地,“与墨,我再问你第一百三十六遍,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裴与墨有些无奈,“不去。”
江璨语气沉痛:“与墨,你知道三个月有多长吗?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小时,十二万九千六百秒…”
裴与墨:“江璨,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江璨并不满意,“可你不能每天都来看我。”
裴与墨沉默片刻,“江璨,我要上班。”
在大兴安岭那段时间的放纵,是回来后整整几周早出晚归的辛劳,江璨如今进组三个月,当真陪着去了…
他后面会不会累死且不说,林绛和沈秘书肯定会先疯。
江璨小声,“我去拍戏的时候,你也可以上班啊,我不会吵你。”
裴与墨不吭声了。
于他而言,江璨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偶尔想到他,注意力都会很难在集中,更别说是直接把人放在附近了。
江璨哀叹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是真的以为裴与墨会跟他一起,才大言不惭地许下三个月的合同期。
这下可怎么办啊。
裴与墨身上还是那股很好闻很清淡的味道,雪花一样冰凉冷清,但仔细地嗅着,莫名有股浅浅的甜调。
像浓茶抿进唇间的回甘。
…这么香的味道,难道三个月都不能闻到了吗?!
这么好的小公主,难道三个月都不能见到了吗?!
思及此,江璨悲从中来,喃喃道:“与墨,我会想你的,你会不会想我?”
裴与墨:“…”
裴与墨有些扛不住。
比之前所有的扛不住,还要更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