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之斟了一杯茶水的林拂衣见这老狐狸按捺不住来寻他,应当是不知从何处听到了风声,也不知又是谁告的密。
“哦,就是不知林老板寻本大人是为何事。”莫飞天接过他斟好的茶水,却并不急着入口,而是放在一旁任由那白雾朦胧了彼此的视线,更任由茶盏内里的温度在一缕缕抽离而去。
“说来惭愧,草民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日,也是该到了要启程归国之时。”
“可是本官有哪里招待不周之地,所以林老板才会那么急着离开。”莫飞天似乎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更像是在装傻。
“并非是莫大人的原因,而是因为草民担心自己离家太久,家里人会担心。”眼眸带笑的林拂衣顿了顿,指腹则摩挲着青玉牡丹缠墨兰茶盏边缘,继而唇瓣微扬道:
“若是莫大人来了青阳国,草民定然以贵宾相待,说来草民的主子,也很想认识大人。”
有些话无需说太明,就像是现在这样点到皆可。
何况他们都是聪明人,有时候和聪明人打交道时只需抛出一点苗头,对方自然能懂得话中意。
等莫飞天离开这流水轩之时,脸上则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笑意,就连那宽大的袖袍之中都藏着一张薄金花镶边的信封。
等莫飞天急忙忙回到书房后,连忙召来了自己养在手底下的幕僚,好为其出谋划策,就连那张带着私人印记的信封,此刻都明晃晃的摆在了最中间的那张案几上。
“大人,小的倒是认为此人不可全信。”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老者说出了他的心中疑虑,更是举起了三个例子。
一、大人是真的确定此人是来自青阳国的富商不曾?甚至连对方口中的那位主子是非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都不曾得知?
二、则是此人来到青州城多日后,非但不见外出,就连那些送过去的女人白日间都不能同他靠近半分,反倒是他身边的那些小厮不断的从府里其他人的嘴里套着事。
三、则是为何那人出现的时间那么的凑巧,就像是早有预谋无二。
其下的不怪他多疑,而是因为有些事不得不慎重考虑,否则换来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我倒是认为那来自青阳国的富商可信,若是我们不信,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此时距离那群前来赈灾的人被我们关押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多日,何不信着他们一回,也好过继续在原地坐以待毙。”另一位年轻的青衫男子则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他出声后,竟是得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毕竟现在的他们就属于绳上的蚂蚱,只要是风在大点,或是那绳子在细点,等待他们而来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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