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还请大人三思。”年老的老者见莫飞天也要点头应下时,连忙出声阻止。
“张老怪,我看你是年纪大了,就连最近做起事来都有些瞻前顾后,这可一向是你的一贯作风。”刚才的年轻男人闻言,双手抱胸的嗤笑一声。
“你可知道,若是不趁机抱着这青阳国富商的船离去,难不成你想要我们都留在这里陪葬不曾,那些官员现在被我们关押了那么久,难保朝堂里头的其他人不会早就收到了消息,说不定现在就正带着大军在赶来的路上。”青年的一字一句,无一不是说在了莫飞天最为担忧的点上。
毕竟从他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有生的选择,谁还愿意下去见那阎王爷。
“可万一这林富商正是朝堂中人,或者他们将我们骗出这楚国后又怎么办,你们难道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认为人家是君子,而不是那等披着君子皮的小人吗!”张老怪虽知他们说的是一个理,可是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仍是不安到了极点。
其实青年和张老怪说的话,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顾虑,其中还得端看那人是如何抉择的。
“不若今夜设宴请人前来,到时候………”其中一个留着关公美须的中年男人见着他们这即便吵得脸红脖子粗,也可能吵不出一个和解来的时候,忽地凑到了莫飞天的耳边。
“好好好,此计甚好。”莫飞天听着男人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眼眸中的光芒更甚,就差没有抚掌拍快了。
而远在流水轩中的林拂衣并不知他们在书房中密谋了什么,今夜又有着什么样的鸿门宴在等着他踏入。
当天际边最后一抹玫红余晖散尽,那原先笼罩在红墙墨瓦上的橘红色光芒也在慢慢的褪去,最后只余下那黑夜沉沉。
说来,今夜当是林拂衣第三次参加莫府举办的宴席了,就连这席上的一些金贵之物,连他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一句。
而这还不是他所见到的冰山一角,就是不知那座巨大的冰山到底藏在了何处,边上又围绕着多少由白骨和鲜血浇筑而成的暗礁。
“大人,属下前面跟踪莫管家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那贪官之前藏匿赃物的一个地点,现在属下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往那处而去,想来等晚宴结束后便能得知那款脏银下落。”最近颇得林拂衣宠爱的一个女子,在借着给他斟酒的时候说着话。
此情此景落在其他人眼中,更像是那等有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林老板,你尝尝这桂花酒,这可是去年瑶瑶亲自酿的。”莫府的三小姐——莫瑶有些吃味的端着一个白玉雕花酒壶走了过来。
何况她之前可是听爹爹说了,要将自己许配给这个林老板的,之前她因着她爹将她嫁给一个满身铜臭味,并且大腹便便的商人时而心有不满的。
可是当今晚上她看见这个男人后,马上就转了念头,只因这男人的眉眼竟与她暗恋的那位探花郎有几分相似,加上她还听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