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知道,他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会在意半分才对,只因他们之前的关系实在称不上好,更应该用恶劣来形容才对。
有时候他就在想,若是当时的他对她没有那么过分,哪怕无意间施舍出一点善意,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
当一阵清风徐来,吹动鬓角鸦青墨发,也吹得沙漠中那白色长袍猎猎作响,更吹着那因着连日来在烈日暴晒下而变得通红起皮的脸。
一连在沙漠中快马加鞭走了十多天的一行人,在望目皆是一片黄沙中久了,不免心生躁意。
身下的马儿因缺食少水而显得焉焉的,进了沙漠,马匹自然没有骆驼好用,除了一人一马外,连拉货的都是身强力壮的成年骆驼。
这沙漠一行中好像总是格外的不太平,这不,午时才刚躲过一次小型的龙卷风,谁曾想在傍晚时分便遇上了沙匪。
为首的匪头似乎和这一支商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只因他的开场话同其他人不同。
“老杰克,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家伙怎么还不死。”
一群人骑着马拦截一方,披着红斗篷的血滴子扛着双刀恶狠狠看向早已满脸戒备的诸人,脸上的笑意则在不断加深,而他的身后人,在他声落后,则是引起适当的哄堂大笑。
“你血滴子这祸害都没死,老夫又岂敢轻易死去。”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的杰克却是不以为然,并伸手制止了早已瞳孔赤目欲裂的一群人。
“呸,不过老子看你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血滴子一双如鹰鹫似的眼贪婪的扫过了这群肥羊的身后时,突然目光在某一处停顿了下来,亦连那笑都诡异了起来。
“啧,想不到你们这里头居然出现了一个美人,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财。”
随着血滴子的话落,一伙沙匪从四个角落不断涌现出人,形成一个圈将他们给团团围住,皆面目可憎。
前面被满是贪婪,腥臭腐烂气息给缠住不放的时葑将斗篷再度往下拉几分,遮住了那张过于美艳的脸,只露出那尖细的下巴,而被抱住怀中的平安则是安静到了极点,许是察觉到了危险,那双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胸前衣襟不放。
“杰克大叔,恐怕我们这次得有一场硬仗要打。”
察觉到生死到来的扎克尔褪去了平日间的嬉笑怒玩,坚硬的唇紧抿成一条冷漠的直线,整个人哪里还有平日里头的半分吊儿郎当,有的只是一个顶天立地男儿的形象。
“你们也是,注意保护好女眷还有自己。”
“雪客姐,等下你就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