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同样握着弯刀的扎克安上前一步,将时葑挡在他未曾称得上宽厚的背后,也在同一时间阻挡住了其他人满是浓稠恶心的窥视。
“不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反倒是你更应该要保护好自己才对。”时葑伸出手制止了少年想要将她护在身后的动作,眉眼中满是冷峻之色。
时葑担心他不信,还安抚性的朝他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却是不曾作假半分。
“说不定,我不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实在应当称得上强才对。”
“可………”扎克安还欲再说些什么时,对面的沙匪却是不会给他们那么多的时间。
“小的们,将这群蝼蚁男全部杀了,女的留下。”随着血滴子的一声令下,早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那双贪婪的眼则在不断的搜索着合适的猎物。
仿佛他们此时盯着的早是一群无主之物,其中被护在最中间,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宛如一群即将被宰的羊羔。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百来人对战几十余人,输赢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他们岂止甘心,明明都走到这里了,距离回到金阳国最长不过两天路程。
一直没有参与混战的血滴子则是同使用长刀的杰克大叔缠斗在一起,而他的眼睛更不时的注视着里头场景。
在短短一时间,他这边已经死了不下二十个兄弟,那边不过才死了几个,心底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同时,他的目光更是一直不忘追随着其中一道剪影。
浓稠腐烂的视线像极了一条藏于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只等着猎物放松的一刹那,大张着尖利的獠牙长嘴咬断猎物的咽喉,随即享受着难得的美味。
“其中一个穿白袍的女人,你们小心点别伤了人家姑娘,活捉,本大爷今晚上可要用她好生的潇洒一番。”
随着血滴子的话落,不知哪一个人恰好挑起时葑身上的斗篷,也将那整张脸都给暴露了出来。
美人哪怕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中行走了许久,可那一身皮肉依旧白得发亮,红唇墨发,加上那杀人时的熟练与狠辣程度,无论是哪一样都戳中了这些长年奔波在沙漠鬓狗的心脏口。
毕竟美人谁不爱,何况还是强大如斯的美人。
原先本打得水火不相容的人群,在这一瞬间,竟都是一致的停下了手头动作,随即换来的是对方更为难缠的招式。
“小心”。
正护着身后人的扎克安看着身上因屠杀了过多沙匪,导致整个人就像是刚从血池中捞出来无二的时葑时,心脏忽地抽疼了几下,同时他瞳孔大睁的看着马上就要偷袭她成功的沙匪,大吼出声。
“雪客姐,你小心。”
“你先担心自己。”脸上,身上不知早已沾了多少飞溅血污的时葑并不在意他说的那些。
随着她的话音方落,便发了狠的朝正准备从身后突袭她的沙匪挥着弯月刀砍去,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根往她脖子处套来的,加厚加粗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