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后。
舒予白被他约在一个餐厅见面。
男人给她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她面前,沉默许久,开口第一句就是:“叔叔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我说,你们俩,要不就算了吧。”
“不合适。”
南茗卓皱眉,没看她。
不合适。
她们的感情好似在这三个字面前轻的不值一提。
舒予白的脸颊迅速地苍白了下去,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性别?或者说别的
是,她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能力。
只不过是喜欢南雪罢了。
“叔叔。”
舒予白眼眶有点热,她深呼吸一下,轻声说:“我可以…再看一眼南雪么?”
“想跟她说几句话。”
南茗卓看着她的表情,观察了一会儿,心想,还好,这孩子成熟点儿,不像南雪那么倔。
“可以。”
他点点头。
南雪被锁在了房间里。
外头传来脚步声和随之而来的敲门声,南雪缩在被子里没动,起初她以为是父亲,可紧接着,舒予白柔和的声音出现了,好似微风拂面,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南雪飞快地从床上起身,开门的一瞬间,又想起自己此刻的形象,拿了一条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几圈,照照镜子,挡着红肿的嘴角。
她走去,轻轻一拧,门开了。
“姐姐。”
南雪眼眸一亮,唇角弯了一下,却被伤口扯的直疼。
“怎么了?”
舒予白眼尖地看见了,她试探着伸手,却停在半空,克制地问:“流血了……擦点药,疼不疼?”
南雪任她牵着,走过去坐在了床上,舒予白从她房间的床头柜摸索出一支药膏,指尖挤出一点,沁凉辛辣的味儿,呛的人流泪。
舒予白把她的围巾解下来,柔软的指肚触摸上去,一圈一圈的。
“疼不疼?我这样涂…可以么?”
“不疼。”
南雪摇摇头,她回头,房门没有人,她父亲没跟过来,却同意舒予白来找她了。
南雪闪过一个猜测,有点雀跃,她看着舒予白,压低声音:“我爸…是不是同意了?”
舒予白放下药膏,看着她的眼睛,靠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存地抵着,说:“我们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南雪,你值得更好的。”
“我不想耽误你。”
舒予白低着头说。
南雪茫然地睁大眼睛。
这句话好似一句豪不留情的判决,一下子砸了下去,弄的人有些晕。
恍惚间,她们的爱情好像一张未写完的作文,铃声一响,戛然而止,被迫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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