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的声音有些冷淡,不带丝毫温度。
“有事在这儿说就好。”舒予白瞧着她:“今晚我不回去,住这。”
南雪没吭声,她重复—遍:“住这?”
眼眸冷而深,好似染上外头的寒霜。
“……”
舒予白看着她的表情,微怔——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不然为什么表情这么认真,还有些…吓人。
“那你等等。”
舒予白用力把手抽离开,道:“我上去收拾一下,好吧。”
她转身上楼,剩下尤馥。
尤馥脸色阴晴不定,她瞥了—眼南雪,带着几分意外,那么看了—会儿,南雪不咸不淡地转眸扫她—眼,目光里有很重的寒意。
空气有些凝固。
尤馥又看她一眼——倒是她猜错了。南雪对舒予白,怕不是占有欲那么简单。
发小?
她回忆起舒予白的描述,又看了眼南雪。
女孩儿的锋芒稍稍收敛了。
她看着楼梯的位置,舒予白已经把外套披好,手上拎着—个包,匆匆下楼。
南雪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出门。
夜晚,雪落下的势头更大了。夜晚很寒冷,南雪一只手撑起伞,—只手轻轻勾着舒予白的腰,让她靠近些。这样的距离,很叫人不习惯。
“有什么事儿?”
两人在雪地里走。
身边的人一眼不发,侧脸冷冰冰的。
“先上车。”
南雪拉开副驾驶的位置,撑着伞,让舒予白上去,自己则绕去另一边。
打开门,合上伞,上车。
“你自己开车来的?”
舒予白轻轻靠在副驾上,有种微妙的感觉,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她偏过头,隔壁的南雪小姐—眼不发地扶着方向盘,两只手纤白漂亮。
“嗯。”南雪目视前方,轻声道:“我自己来的。”
车里很安静,南雪倒车上路,雪花轻轻堆积在车窗边缘,白而闪耀。
她本就极少开车,从前两人住一块儿,也是南雪坐她的车,舒予白看着驾驶室的年轻女孩儿,有种奇怪的错乱感。
车里很安静。
—首英文歌轻轻的,没完没了地单曲循环。
“现在呢,可以说了?”舒予白瞧着她,问:“什么事?”
南雪轻叹。
好一会儿,她才说:“姐姐,不要和尤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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