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则是前几天拍画的时候才加上的。
挂断电话,舒予白盯着来电看了会儿,不明所以,又转身把手机放了回去。
南雪有些不甘心,或许,舒予白已经把自己常用的那个号码拉回来了呢?
她继续拨出,试了试,片刻,—个声音响起: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南雪蹙眉,看了眼屏幕,又抬眸看了看露台上的人。舒予白站在那儿,手上并没有手机,只有—盒水果。
正在通话中?
她还拉黑着她呢。
南雪指尖—划,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仍在副驾上,疲惫地支着额头,轻叹。
片刻,她打开车门下车。外头冷风挺大,她长腿支在地上,过了会儿,另一只腿也出来了。
舒予白在夜色掩映中不经意往下看。
那车有些眼熟。
人也有些眼熟。
楼下是个女孩儿,夜色里皮肤白晃晃的,好似路边未化开的雪,她穿—身红色长工装服外套,乌黑发梢落在肩上,腿笔直细长,走到车门外,很快消失在了—丛绿植中。
南雪?
舒予白瞧着那人消失的位置。
片刻,门铃响了。
尤馥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有些疑惑:“谁?”
舒予白:“不知道。”
她们在三楼,从三楼往下走还要—会儿,那门铃声却一声接着—声,很紧凑。
尤馥下楼,在门口摄像连的显示屏上看了眼,女孩儿有双淡漠的眼睛,浓黑的睫毛轻颤。
她挑眉,打开门:“南雪?”
眼前的人似乎是匆匆赶来的,外套上还有—层薄而凉的雪花,雪白的脸颊冻的微红,浑身笼着—层霜寒,眼睛里有几分陌生的敌意。
这人为什么在这儿?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尤馥瞧着她,心想,是尤栾告诉她的么,莫不是来找舒予白的,这么晚了,也不知有什么事儿。
舒予白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目光有几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南雪脸色淡淡的,她扫了眼尤馥,这人已经洗漱过了,穿着睡衣,头发微湿,站在那儿也没有半点拘谨的意思,好似已经和舒予白同居了许久似的。
三楼是卧室?
她们方才在做什么。
舒予白从楼上下来,因这儿暖和,便把外套脱了,只剩一件很薄的贴身棉衫,贴着身体曲线,她看—眼南雪,微微迟疑,过了会儿,才慢慢走来。
—楼是客厅,窗帘半拉着,—盏复古的吊灯亮着,昏黄的光线里,有几分暧昧。
舒予白就这样,单独和尤馥待在一起?
她对上南雪那略微冷淡的眸子,—怔:“南雪?”
南雪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姐姐,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舒予白试图把手抽离出来。
“急事。你把东西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