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咳了老半天才平静下来,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廷议啊,好多人都看到陛下脖子上有女人留下的咬痕,现在整个朝堂都在猜测那个女人是谁。”
韩佑心想就凭一个牙印子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女人?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喝茶来掩饰心虚。幸好刚才被水呛到,不然现在脸这样红,不知该如何向李恬解释。
李恬兀自说下去,“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呐,敢下口咬陛下,嘴咬破了不说还把脖子给咬了。据说陛下今天心情还很好,他们吏部趁机奏了几个事情陛下全都准了。诶,可惜你不在,不然你今天去把咱们户部的几个麻烦事儿奏了,陛下一定也会格外开恩的。”
“嗯,”韩佑又喝了一口茶,顺口道,“真是可惜了。”
“你真不知道?陛下没告诉你?”
韩佑已经镇静下来,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神色,说:“陛下跟谁好为何会告诉我?”
“我还以为……”李恬想说我还以为你们关系特别好,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改口道:“我还以为你经常入宫会知道些什么。”
“我没听说过陛下身边有人。”韩佑面不改色道。
“啧,那会是谁呢?”李恬苦恼地挠了挠头,“该不会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舞姬小满吧?朝中好多人都在猜是她。”
韩佑马上说:“不是她。”
他的语气很肯定,李恬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总之不是小满,”韩佑把杯子放下,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倒扣的干净茶杯,给李恬倒了一杯,说,“行了别瞎猜了,喝杯茶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
韩佑不好跟他说今晚要进宫去,只让他喝了茶快走。
李恬左右看看他,“你不会也是去会姑娘吧?”
“不是,你怎么这么啰嗦,快走吧。”
好不容易把李恬赶走,韩佑换了身衣服,终于坐马车进宫去了。
昨天跟夏司言闹得太晚,把夏司言送走没过多久天就亮了。他又从来没有在家睡懒觉的习惯,他一睡懒觉韩三就会以为他生病了,要去请大夫。所以今日也是很早就起了床,一整天都在犯困。
马车摇摇晃晃,他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驾车的侍卫见他睡得熟,又不敢叫他,只好把马车停到长乐宫门口,让冯可去禀报陛下。
现在整个长乐宫都知道韩大人是皇帝心尖上的那一点肉,谁对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不周到犯了皇帝的忌讳。
冯可进去禀了,侍卫站在车旁候着,片刻后见陛下亲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