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仗还要继续打下去。
韩佑有一肚子的话可以劝诫夏司言,可是夏司言抱着他,语气那样委屈。他动摇了一瞬,差点被哄过去,终于还是平淡地问:“陛下也准备打七年吗?”
“三年,”夏司言这一次没有跟他争执,坦率地说:“北昌老国王去世后,北昌皇室为争夺王位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出身低微没有继承权的小儿子。现在他们国内一片混乱,钟离伯丘是老国王的弟弟,野心比能力大。他之前一直在帮老国王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治国不行。要不了三年,他们就被拖垮了。”
“可我们自己也拖不起。”
“给我三年时间,”夏司言咬着他颈侧的软肉,“打败了北昌,我们就打通了跟百洄国的经商通道,把我们的茶、酒、丝绸、瓷器,往百洄卖,再经过百洄卖到更远的地方。换回来银子去建你想建的家,好不好?”
韩佑知道他的陛下是在给他画饼,但夏司言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画饼都画得动人,韩佑再一次被说服了。
夏司言顺着他的脖子咬到他的耳朵。韩佑耳朵最敏感,他扬起下巴喘了一下,夏司言又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吻得又凶又狠,好似一种报复。
“你昨天吓坏我了,”吻够了,夏司言才哑着声音控诉,“我到现在都心神不宁。”
韩佑被吻得发软,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问他:“什么吓坏你了?”
“你把手从我手心抽开,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握不住你。那一刻你是在想怎么离开我对吗?”
夜已经深了,外头走廊上的风灯被下人吹灭,书房里又暗了一层,四处黑团团的,寂静无声,好像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韩佑站起来转过身,面对面地在他身上坐下。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找到他的额头,抵在一处,声音轻得像呓语:“不会离开你。”
“还有呢?”夏司言也把声音放得很轻。
“还有对不起,不再放开你的手了。”
夏司言沉默地看着他,在黑暗中用手指描摹他的情态。摸到他唇边,指尖撬开他的嘴唇。韩佑很顺从地让夏司言把食指伸了进去。
他的舌头很湿很软,很听话。
夏司言呼吸乱了,把手指从他口中撤出来,按着他的头向下压,再一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第55章 咬痕
韩佑跨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截,低头用力吻他的时候有一种自己是在强吻的错觉。
黑暗中几次嗑到牙齿,夏司言的嘴唇也被咬破了一道口子,两人都尝到点铁锈味。夏司言很享受韩佑这样粗暴地对待他,他爱死了韩佑的难以自控,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拥有的韩景略。
他手臂勒着韩佑的腰收紧,从胸口到腰腹都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那处也贴在了一起。
“陛下,”韩佑很轻地摆动了一下腰,在唇齿交融的间隙里低声喘息,“陛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