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别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错。”纪原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舅舅了,他知道他舅舅的心里绝对他有亏欠,但是有的事情并不是一个人的错,也许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而他能做的还是只能劝他舅舅放下了。
“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若非是流落在外,也遇不到长明了,也许不会像今日……”也许他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当然这一点纪原并未说出来,所以只能所有一些东西是巧合。
“咱们今日能站在这里,也算是全了一场甥舅的缘分,舅舅你说是吧?”上辈子的他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到了这辈子身边才有了亲人和孩子家人,这一切对纪原来说都像是捡到了一样,他的心里十分的珍惜,珍惜现在的家人,也珍惜身边的亲人们。
“是的,你说的对。”唐明轩伸手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对自己能多了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外甥很是欣慰。
街上的囚车走过,纪原站在窗边和他舅舅在说话,一个小团子走来抱住了他的腿。一低头就对上小团子咧着嘴冲着他笑的傻模样,纪原忍不住的也笑了,弯腰把小团子被抱起来,对他舅舅劝道:“舅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还是要先前看,未来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咱们。”
唐明轩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见到坐在求车里的那些人,他心里的那些仇恨在这一瞬间像是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样,的确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惩罚自己一辈子。
这上京城里每日都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有谁走了,还是有谁来了,都并无多少人注意到。
作为永王岳家的白家虽然没有参与永王造反一案,但是白氏一族也受到了永王的牵连,白老爷子从狱中出来没多久就病死了家中,白氏一族所有在朝为官的子弟都辞去了官职,白氏一族在一个天未亮的清晨坐着马车离开了上京,从此百年的白家就退出了上京城的舞台,归隐山林,不知所终了。
而嫁给永王为妻的白氏白琳琅被关在狱中几个月才从狱中出来,她谢绝了家人带她一起离开的提议,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鬟就到了上京城郊外的一座尼姑庵里落发出家了。
另外被贬为庶人的永王终生都不得离开皇陵,死也只能死在皇陵里面。
这上京城里的纷纷扰扰纪原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但是那些不该他插手的事,他从不会去插手,别人的命运如何,都与他无关,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掌握好自己的命运便可。
“舅舅咱们走吧。”
这一日甥舅俩个在茶楼里面坐了一会,就从茶楼里出来了。
两个人刚走出茶楼的门口,就见到一个往茶楼里面走的男人一脚踹开了一个乞丐,“走开臭乞丐!”
被男人踹开的疯女人呜呜的哭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呜呜呜儿啊,儿啊,娘在这里啊……”
“真晦气!”男人一甩衣袖,就往茶馆里面走进去了。
茶馆里面的掌柜怕门口的疯女人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让店里的伙计出去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