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去慕夏家,他有点怕慕夏的妈妈,混杂着同情。
雪都化了啊慕夏喃喃,把那块芒果片一点点地吃掉,酸甜滋味还留在唇齿间,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留不久,我还说堆个雪人。
游弋收拾书包:写作业吧,南方就这样,等放寒假可以去雪山景区堆小战哥基本每年都约我滑雪,附近也只有那一个雪场了。
他无心之言似的说了一句,慕夏埋着头,若有所思。
时间太奇怪,竟然不知不觉就要到寒假了。想来也是,冬至过完元旦就在跟前,接着进入紧张的期末复习周然后就要回G市过春节了。
慕夏第一次不太想过得这么快。
他患得患失的前几年时常度日如年地孤僻着,总嫌上学时间太久,假期又太短,左右都是独处却没有自由空间。兴许因为这座城市安逸满足,因为他有了新的朋友,因为突然开始的一段恋爱
再慢一点,留在这里久一点,不想走。
不想和游弋分开,哪怕一个月都太难熬了。
慕夏这么想着,往游弋身上躺。小阳台半封闭着,开了地暖热烘烘的,他们坐在毯子上写作业,旁边煮了一壶奶茶,还在冒白烟。
生活要用来享受。
慕夏舒服地闭上眼,感觉游弋手指从他耳根一路点到后颈。
中午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做饭的事,游弋点了附近一家砂锅米线外卖,顾及慕夏吃得清淡。送到时有点凉,又放进微波炉加热,好不容易吃了顿舒服饭。
你一会儿要去画室吗?游弋倒在沙发上问,他吃饱了就去瘫着,也不知道肠胃能不能消化,我陪你去。
慕夏左右晃的动作停了,他往沙发扶手趴,和游弋脸对脸:你姐不生气了?
被他提醒想到某天黎烟的神色,游弋眼珠动了动,半仰着头:她刀子嘴豆腐心上周去了外婆家,让我带了一箱橙子回来。自己吃不完,打算提一点给我姐。一会儿我们公交去吧,冬天不想开电瓶,冷。
慕夏说好,捏着游弋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又在他被迫微微张嘴时亲了下去。
情窦初开的年纪,刚巧唱过一点欲望的快乐,却碍于羞耻不敢再进一步,只好在四处无人只剩彼此时,接吻,拥抱,好像只有这样能纡解心里的焦躁。
游弋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手指插进慕夏的短发他的头发终于长了,慢吞吞地生长到与开学时差不多的模样,疏于打理变得毛躁,发丝又细又软。
我去收拾东西。慕夏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一会儿回家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