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翊轻叹一声:“主公致力于民生,可树欲静风不止。虽风调气和,可青州时有来犯,百姓不得安居。以至流民四起,荒田遍地。”
季修立刻表示理解,随即又道:“粮草乃是大事,修无权决断。寿安若当真有意,到可先见过吾之主公,看主公如何应答。”
“烦请子常替翊引见。”
“自然。”
季修让欧阳翊留在他这里,他自己则去了隔壁。
没错,在这里,他跟宁清的住处相邻。事实上,在宁清那里,亦有他的房间,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那边。只是知道今天欧阳翊入城必来寻他,这才到这里来等着。而这里,平时都是季游和郭洄住的较多。
也是巧了,季修一走,季游和郭洄便回来了。在这里,他们来去自如,自然无人挡阻。二人直至中堂,便与欧阳翊照了个对面。
“不知兄长这里竟有客人,游莽撞了。”
欧阳翊知道季修有一个走失的亲弟,当年还曾请他卜算。可惜他学艺未精,未有结果。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竟然还能相逢,当真大善。
“原来是子常的亲弟,在下欧阳寿安……”
“欧阳寿安?难道你就是泰郡来的欧阳翊?”一听这名字,季游和郭洄便相视一眼,再看他时,再无半分客气。
欧阳翊心中就是一突:“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季游冷哼一声,道:“欧阳先生可否是得罪了唐清德,让你前来送死?”
欧阳翊大惊:“何出此言?”
“自然是因为我们季家,与那唐清德有生死大仇!”季游道:“当年,兄长为寻我,从泰郡跋山涉水来到洛郡。却不想那唐清德竟因此,便欲杀我祖父,屠季家满门。若非师傅深知唐清德之卑鄙,派人前去搭救,此时季家只怕便只剩我与兄长二人了。你说,这晃是生死大仇?唐清德派了你来,可是要置你于死地?”
欧阳翊瞬间心中透凉:“竟有此事?”他是半点不知,唐清德也未与他提起半句。
“吾岂会拿长辈生死妄言?”
欧阳翊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再看来保护他的两人,见他们眼中堤防戒备,哪里还能不知?这两人虽是保护,亦是监视。
“与他浑说什么,直接打杀了就是。”郭洄性子急躁,直接便要动手。
季游到还客气,“欧阳先生,失礼了。”
两人一同攻了上来,保护欧阳翊的两人自不能置之不理,当下抢上前来,一人对一个,打作一团。
季游和郭洄两人得名师教导,功内不说日行千里,亦是一天比一天强。阿泰、司无两人在唐清德处自是第一流的高手,被唐清德信重,收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危,可到了这里,却不过百合之敌,百余招后,便被先后拿下,再无反抗之力。
待两方有了结果,季修才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似未见眼前情境,只对欧阳翊道:“主公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