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发明一台机器,可以看到未来的机器。」
谢图南讲一讲就想笑,这些他从没讲给别人听过,就连与自己交情不错的烟罗也不肯透露,他托腮,要一个在乐团正经耍酷的男生,脱口而出要发明机器如此中二的话语,他不敢,怕被嘲笑。
余果莫名拋出一句话,好像对机器感兴趣:「你说你想要发明机器怎么了。」
谢图南愣了愣,说:「我想要看到那个结果。」
「结果等于未来?」
「对。」
「然后呢?」
「然后推翻它。」谢图南眨眨眼。
他们好像两隻小狗,无能为力却又充满朝气,对世俗倾注怨恨,仍旧相信未知。
未来,多远啊,长到要用火箭来抵达。未来嚐起来会是什么味道,谢图南笑,那一定是比海水更咸的口感。
她的眼睛又模糊了,谢图南帮她把帽子戴正,手摸到她的脸颊,用虎口盛余果的泪水。
「你哭了。」谢图南悄声唸,宛如魔法书页的字条。
余果顿了片刻,谢图南的手还贴在颊上,和老闆的触感不同,冷冰冰的像磁砖,她蹙的眉拧成死结,尔后又舒展:「你帮我去找一把剪刀吧。」
说出来带着点爽快,心中空着的玻璃杯正在灌水,哗啦哗啦,撞得乒乓响。
谢图南不解:「为什么?」
「想剪头发了。」
而谢图南怕她后悔,琢磨再拖延一段时间:「等你清醒点再帮你找剪刀,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