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五娘反问,随口就道,“自然是说这次诗会,你和你大哥借着叶侯府的名义,替子钰四处打点,寻了个伊耆先生的邀函给他便利?”
镇远侯皱着眉,显然是不太相信此事。
五娘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苏昱衡对诗会这样耿耿于怀,不仅没将两人关系匪浅的事情说破,反而因此延伸,暗自揣测宋子钰并非真才实学,想要借镇远侯的手来坏宋子钰的名声。
五娘惊叹,世间竟有这般熟读圣贤书却小家子气至此的学子。
“自然是胡说一气,我和大哥哪有这本事。”五娘随意解释一番。
镇远侯便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叶侯府哪有这样大的颜面,几句话将此事揭过,他才引入正题,“你可知子钰方才在这里和我说了什么?”
五娘摇头,镇远侯看着正壁上挂着的佩剑,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想起些往事来,“他说心悦于你,想要求娶你。”
镇远侯说完大笑,看着墙上佩剑,冷声,“他一介白身,求娶我侯府嫡女,胆色倒是过人。”
五娘乍一听,本心中猝不及防的泛上些喜悦,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出镇远侯话中的冷嘲热讽的意味。
五娘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见他神色不虞,轻声忐忑不安的问他,“那爹怎么说?”
镇远侯沉默片刻,看一眼自己最娇宠的女儿,她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抬手摸摸她发顶,笑道,“他若能得了殿试状元,才有一二分的资格来说这话。”